彷彿剛剛直接拒絕不帶絲毫委婉的人不是他一樣:“我最近太忙了,如果難得有時間能陪顧蓮,顧蓮卻要招待……這位小姐的話,我恐怕會不高興。”
眾人一時無言,李阿姨偷笑,只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可真直白。
顧城秋也沒辦法死賴著把顧柏月往這邊塞,便站起身:“那行,我們也不打擾了,讓小蓮送送我們吧。”
顧藕沒拒絕,從樓上下來把顧城秋夫婦連同顧柏月送到了鐵門外頭。
李阿姨和簡懷軒都沒有跟出來,顧城秋便沒了顧忌,壓低了聲音對顧藕兇道:“你別忘了你是誰!想辦法讓柏月過來這邊,不然我就把你冒充小蓮的事情告訴簡家!”
顧藕看著面前的男人,又看看男人身後褪去偽裝,用嫌惡表情看著自己的媽媽,嗤笑一聲:“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顧城秋這些年只透過電話和顧藕聯絡,頭一次直面顧藕似笑非笑絲毫不把他看在眼裡的表情,心裡居然升起了些許的恐懼。
顧藕不緊不慢地提醒他們:“要威脅,也該是我威脅你們,之前你們給我打電話讓我冒充顧蓮的時候,我錄音了。你們說我要是把錄音給簡懷軒和他爺爺,讓他們知道我們這一家子是怎麼耍著他們玩的,你覺得他們爺孫倆會不會把顧家踩回到泥裡去?”
“你敢!”
“我幹嘛不敢?”顧藕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容越發燦爛:“我又不吃你們的穿你們的,你們被簡家搞死了,火也燒不到我身上,不信你可以試試。”
顧城秋被氣了個仰倒。
顧藕欣賞著自己爹媽一個憤怒一個震驚的模樣,心裡痛快得不行。
她關上鐵門,最後看了一眼顧柏月,視線掃過對方的脖子,嚇得顧柏月臉色煞白地後退了一步。
“拜拜。”她轉身,穿過花園小道回了別墅。
客廳裡簡懷軒還在等她,顧藕進門後問:“真要去你弟的學校啊?”
簡懷軒:“你剛剛在樓上掐人脖子,被小安看到了。”
顧藕:“誒?!”
這事還要從顧城秋夫婦倆剛過來那會兒說起,這對夫妻知道李阿姨是從簡家老宅出來的,所以對李阿姨十分尊重,但他們不認識小安,所以把小安當成了外頭請來的護工,言行舉止非常不客氣。
小安不願和他們發生什麼不愉快,就躲到了頂樓去伺候那些花花草草,也是無意間下樓,才撞見顧藕把顧柏月壓在欄杆邊的一幕。
簡懷軒對顧藕也是偏心偏到沒眼看,明明是顧藕欺負人,他卻還暫停了會議,出來給顧藕救場。
簡懷軒看顧藕忐忑,問:“我把我弟班主任的號碼發你?”
因為暴露了比較糟糕的一面,想出門冷靜一下的顧藕:“嗯。”
簡懷軒拉起顧藕的手,不懂這麼一隻拿慣了筆,平時最多碰碰廚具的手到底是哪來的力氣把人掐按在欄杆邊的。
他捏了捏顧藕的指腹,發現顧藕的食指指甲因為剛剛太用力撬開了邊緣流了血,皺著眉頭拿創可貼給她貼上,還安排好了和她一塊出門的保鏢,這才回了書房。
被叫來的趙磊很快就把車開到了門口,顧藕穿好鞋子準備出門,開門的時候回頭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小安,有些不自在地說了句:“謝謝。”
小安的態度一如既往,溫和而又體貼:“路上小心。”
和從小就上私立貴族學校的簡持錦簡懷軒不同,年紀最小,活得最放肆的簡得逸就讀於一所十分普通的學校——明德高中。
桀驁的少年不願意被人覺得自己是富二代,所以直接報了住校,平時花錢也算剋制,所以除了學校高層,沒人知道這學期開始建立的游泳館是簡得逸家裡捐的,哪怕是校長特別交代過簡得逸的班主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