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晉陽令,就說我不愛吃山藥糕,不必找這店家的麻煩了。”
她頓了頓後衝衙役齜牙笑道:“我喜歡聽人彈曲兒,讓他來刺史府中給我彈一曲吧。”
衙役聞言驚疑不定。
令狐泥上前一步將他扯開,衝他哼了一聲道:“少聽徐潤那小人的,趙刺史就沒說過要吃山藥糕,再有人敢借著趙刺史的名義斂財,必殺之!”
衙役臉色大變的退下,沒敢再說話。
趙含章轉身正要離開,眼角的餘光瞥見還跪趴在地的掌櫃,便上前將他扶起來,給他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和煦的笑道:“回去吧,此事與你不相干了。”
掌櫃膝蓋一軟就要跪下,被趙含章伸手扶住了。
待他站穩,趙含章這才鬆開手,轉身就走。
令狐泥等人連忙跟上。
圍觀的百姓們讓開路,和掌櫃一起目送他們離開,待人走遠,便一起回頭看向衙役。
衙役哪裡還敢抓人,連忙帶著人跑了。
他們跑回縣衙找徐潤稟報。
趙含章卻好似沒受什麼影響,帶著令狐泥繼續到處走,他問令狐泥,“晉陽的耕地如何?”
“土地肥沃,然而願意靜下心來耕種的人少,”令狐泥道:“以前匈奴人時不時的就要來犯晉陽,搶收我們的糧食,百姓們都苦不堪言,根本不想種地。”
趙含章:“鮮卑經常過來幫忙嗎?”
“是,”令狐泥道:“鮮卑人作戰勇勐,又殘酷,每打贏一仗必屠營,晉陽每每有危急就靠他們支援出力。”
見令狐泥面有難色,她便問道:“怎麼了,鮮卑來幫忙不好嗎?”
令狐泥忙道:“倒不是不好,只是我阿父說,豈有將身家性命都寄託於外人身上的道理?何況鮮卑還是外族,我們還是應該自己練兵,自己守城。”
“否則,一旦鮮卑生了二心,那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趙含章點頭,“你阿父倒是有遠見,這個道理他和劉刺史說了嗎?”
令狐泥失落的道:“說了,只是刺史倚仗鮮卑頗多,已經脫不開身去,刺史和拓跋猗盧又結拜為兄弟,我阿父每每說起這些話便有挑撥離間之嫌,也就不敢多說了。”
趙含章點頭表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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