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很近,都是官員。
苟純雖然大膽,也不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動手,還有禁軍侍衛呢,在宮中動手,禁軍侍衛是可以將其定義為對皇帝有威脅,然後格殺對方的。
趙濟是在宮外大街上被打的。
趙濟眼睛還青腫著,整張臉幾乎看不到原來的樣子,他勉強睜開眼睛,憤恨的問道:“父親,苟純可拿下了?”
趙仲輿沒有告訴他苟純人跑了,甚至連懲罰也沒有,而是道:“放心,苟純兄弟倆都不會好過,你先養好身體,這幾個月少外出。”
趙仲輿起身,看到床腳的冰盆,微微皺了皺眉道:“你傷重,不能受寒,讓人把冰盆撤了,要是熱,就讓人給你打扇。”
又道:“如今陛下倡儉,我們家中也不可過於奢靡。”
趙濟滿懷怨氣的問道:“儉約?省下來的錢是給苟曦揮霍,還是供養趙含章?”
趙仲輿勃然大怒,“閉嘴!在這鄆城中,你少提三孃的名字!”
“為什麼不提?憑什麼不提?您都來給她當人質了,我竟連她的名字都不能提嗎?”說起這個,趙濟就很憤怒,他一開始並不知道趙仲輿來鄆城是當人質的,他還以為這是父親選的一條路,一條可以和趙含章相抗的路。
到了鄆城後他還被授予官職,士族們也慢慢接受了他,日子竟比在洛陽時還好,他覺得他父親這次的選擇沒錯。
直到他聽到兩個醉酒官員的言語,他們拍著他的肩膀誇他好膽,從前竟是他們看錯了他,或許是真有誤會,當年的確是意外遺失了趙公棺槨,不是有意。
“若是有意,上蔡伯今日又怎會來鄆城給趙刺史當人質呢?”那個官員醉得歪倒,一邊扒拉他一邊笑得朦朧,“你們趙氏有趙含章在,十年之內可無憂矣,不似我家,族人離散,如今都不知身在何處,是生是死,此一生不知可還能再相見。”
說著,說著他就大哭起來,扒拉著趙濟哭道:“上蔡伯呀,你趙氏族人好命啊,前有趙公鋪路,後又得了趙含章這樣的人才,趙尚書也不拘於族長之權,肯為後輩獻身,你就是死了,此一生也無憾矣。”
說完不顧趙濟空白的臉,自己倒了一碗酒,豪爽的道:“來,我敬你一碗,哪天你若是死了,即便我不能上門祭奠,這一碗也算是祭過了。”
趙濟當時又怒又驚,嚇得一把將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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