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誇張地甩開周修常,然後坐起來,端起了泡麵,“都快涼了,不過正好能吃,我聞著味兒就餓了。”說著,“稀溜溜”地吃起了面。
周修常只得再從後面摟住她的纖腰,道:“我想啊,只是一直沒有時間,今天總算是有一些空閒了……”
“你怎麼就那麼忙?缺人手麼?”於玉香吃著面問。
周修常道:“缺人手是一方面,這幾天只是面臨的情況特別複雜而已。”
於玉香放下面:“我吃飽了。這種情況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周修常本想說今天是個轉折點,但一開始卻說:“還得有幾天。”
“那就是說,今晚也不會回來了?”
“今晚?不會。”
於玉香的臉上又出現了不滿,甚至帶著委屈。
周修常見她如此,知道是她認為自己冷落了她,趕緊道:“今晚我還是有事情要去辦,你別胡思亂想好嗎?”
於玉香板著面孔:“我沒有胡思亂想。說起來,你也不過是幾天不回來而已,但是我卻覺得過了好長好長時間,不像是之前有一段時間,你天天回來。所以……我沒有胡思亂想啊,我就是懷念過去而已。”
周修常無從接話,只得道:“等到這件複雜的事情結束了,我好好陪你吧。其實,我是想你的。”
對於於玉香而言,樸實無華的話,往往比滿口天花亂墜更加深入靈魂。從剛才周修常如餓狼般飛撲而上,和狂風驟雨般的激烈愛撫,於玉香知道這種“想”絕非虛言。
沉默的工夫,吃剩的泡麵已經涼透了。
片刻後,於玉香道:“昨天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來了一幫警察,自稱是什麼經濟犯罪的,呵呵!你知道的,我哥哥就是警察局的,所以我也不怎麼害怕他們,不過他們卻一個個囂張得可以,大呼小叫,要我們準備這個,要我們準備那個,最後把我叫去了,專門問了這兩棟別墅的事情。”
見於玉香主動說出來,周修常明白這是於玉香情緒有所好轉,接道:“你就配合他們就行。你當時是怎麼說的?”
於玉香道:“就原原本本,你是怎麼買的,我就怎麼說。按你說的,就是‘配合’。然後就沒什麼了,無非就是找領導,說什麼這那如何不合格之類,無非就是挑刺。接著,我就去找你父母了,一來我找不到你,二來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得跟叔叔阿姨打一聲招呼啊。哦,對了,你媽還讓我吃了鍋貼。你也吃了吧?一嘴的鍋貼味,哈哈!”
於玉香笑起來時,周修常才覺得真正放鬆了下來,感慨總算是哄開心了一個!
周修常道:“是,我剛回家時,老媽告訴我什麼我們家被調查了,嚇我一跳。”
於玉香道:“你說能是誰幹的?賀老闆你不是已經搞定了麼?張春龍會在安原本地有那麼大的能量?”
周修常道:“不是賀老闆,也不是張春龍,你要知道,城中花園的老闆施念京也並非尋常之輩,我相信賀老闆和張春龍也不會貿然把施念京捲進去吧?”
於玉香道:“我想也是。不過,還能是誰?是不是上次找人吸引你英雄救美的人?”
周修常道:“那一次好像是為了給我們倆之間製造隔閡吧?如果這一次也是這個幕後黑手,那他的行事邏輯就實在是太荒唐了。一個是弄巧成拙的低劣手段,不上臺面的;一個是明目張膽的陽謀,明擺著致人死地。手段高低,一目瞭然。”
於玉香看著周修常:“其實你已經知道是誰?對不對?”
周修常回望著於玉香,道:“其實你多半也已經猜到了是誰?對不對?”
於玉香一愣:“我不知道好不好?所以我才在亂猜啊!”
周修常不得不講:“你沒聽見別人說百昌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