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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常此刻心潮起伏,說這話的時候,基本沒過大腦,公司的業務的確是有了,但是這意味著大規模的投錢開始了,至於什麼效益云云,目前還不能多說。一份鐵礦,從投入到產出到有利潤,怎麼著也要半年往後,這還是在一切一切都十分順利的情況下。
實際上,燕東省的礦產資源經過半個世紀的開發,已經瀕臨挖空的邊緣了!宋德全的礦產出也同樣不盡人意,這一點,狡詐的大姑父是絕對不會告訴父母的。這才是他真正想要脫手的目的——尋找一個傻呵呵的接盤手。
當然,這一點周修常雖然清清楚楚,但是也不能告訴父母,否則自己擺明了當冤大頭還興高采烈地往前衝,豈不是神經有問題了?
周修常想到這兒時,嘴角微微露出了微笑: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個大姑父,到底是個大恩人呢!
周立功和陳小芹聽著兒子說什麼“投資”“效益”,反正也聽不懂,只是傻傻地點頭。
陳小芹道:“就是說,你的公司能用得著?用得著就行!不過,得花很多錢吧?”
周修常道:“宋德全找上門來,便是說明,他的礦其實是賣不掉的……啊不,我的意思是說,以他目前的價錢,是賣不掉的。”
周立功點頭道:“懂了,兒子的意思是,我要和他砍砍價。行,明兒我就去說,把礦要回來!”
周立功說著,摩拳擦掌。
哪知,周修常竟然比他還急,道:“大姑父是前天說的麼?”
周立功點頭。周修常一想,前天,乃是捉弄顏宇天和郭本易的時候……
周修常壓了壓自己心頭的急切,道:“現在才八點多,也不算晚。這樣,你們知道大姑父的電話麼?”
“知道啊,怎麼了?”周立功畢竟知子莫若父,儘管周修常語氣還算平穩,但依舊聽出了字與字之間的顫音。
周修常道:“告訴我吧。這件事情,以後就由我來做。”
周立功張了張嘴唇,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把嘴巴閉上了。他對兒子此番的忐忑和神秘感到不安。
這份不安被陳小芹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拽了拽丈夫的衣角,使個眼色。周立功向妻子努努嘴,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
周立功接著就要下樓,周修常問道:“下樓幹什麼?”
周立功笑道:“瞧你這小子,鎮定點!樓下有電話,宋德全給我一張名片,我自然要放在電話旁邊啊!”
周修常“哦”了一聲,跟在父親身後,準備下樓去找宋德全的名片。
走到樓梯口,周立功剛要邁步時,周修常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把拉住了父親。
周立功右腿剛抬起來,重心正要前移,卻忽然被拽住,登時有些踉蹌,道:“你怎麼了?我這回可沒有觸電啊!”
周修常有些尷尬地笑笑,道:“爸,你告訴我哪裡有就行了,我自己去找。”
周立功不解:“我去翻就得了!難道我連樓都下不了了嗎?”
見父親說話聲音有點大,周修常不禁一把捂住父親的嘴巴,父親一臉驚愕。同時,陳小芹見他父子倆半天沒有下樓,也走了出來,見周修常捂住父親的嘴,奇道:“修常!你這是怎麼了?”
周修常看了看父母,道:“你們在樓下時,不要大聲說話……”
“這是為什麼……”
沒等母親說完,周修常就擺擺手,續道:“最關鍵的是,千萬不能在樓下說關於我和公司的任何事情,明白了嗎?”
周立功和陳小芹都搖搖頭,同時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兒子。
周修常權量了一下,決定透露一下事實,免得誤了之後的大事,便道:“是這樣的。今天賀老闆來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