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熟悉他,讓他過來,咱們一起吃。”
周修常道:“不好。人家拘束。”
陳小芹道:“拘束?小王吧和那個大星星上我們加吃過一次了,也沒見怎麼拘束啊!”
周修常一呆,道:“咦?他到我們加吃過一次了?怎麼沒聽他提到過?”
陳小芹道:“他以為你會回來,然後我們跟你說呢!這種事情,還需要外人對你說?誰知道你見天的不回來,竟然現在才知道!”
周修常心下盤算著:“眼下陪動了氣的父母聊天吃飯是勢在必行了,但此刻,於玉香和王朝陽他們應該在我的房子裡等我呢吧?於玉香見我好半天不過來,多半是猜到了我被父母羈絆住了,他們也不敢過來叨擾……這可如何是好?”
誰知,知子莫若父,周立功剛才被妻子這麼一混,心中想說的事情竟然難覓蹤跡,似乎就在嘴邊,卻渾然無語,不禁心中有些著急和煩亂;接著見到周修常聽了妻子的話後,臉色似乎有些為難,便也理解了兒子身有要事,估計也是挺著急的,和自己此刻心境差不多,便說道:“修常啊,你要是著急有事,就先去忙吧。”
陳小芹聽了,瞪了丈夫一眼,道:“你怎麼也幫著他說話?成天想兒子的沒有你一份嗎?”
周立功委屈地道:“想是想,但你不能耽誤了他的事情啊!”
陳小芹聲音高了八度,道:“他現在能有什麼事情?不是剛從外面回來麼?”她不敢和兒子吵,只能把火氣都撒在丈夫身上。
周立功知道妻子是更年期發作了,但自己也正煩亂著,聲音也高了八度:“你喊什麼喊?!他剛剛回家,是!但是你沒聽見啊,他不是說還有事情嗎?!還有事情要去處理!你被耽誤他的事情!”
陳小芹登時面色一白,指著天就要喊鬧一番,但一隻胳臂剛剛抬起來,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抓住,放了下來,道:“媽!爸!都別喊了!我今天晚上在家裡吃餃子,行不行?”
陳小芹喘了幾口粗氣,氣雖然沒有完全平息,但好歹兒子發話了,自己也就沒了發火的理由,只得說道:“你早說這麼不就完了!這不孝的兒子!看我和你爸吵吵也不知道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