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張文秀很快就會調走,到時候一定是郭本易接班。張文秀也不可能為了周修常而和郭本易起什麼衝突,導致雙方不能順利交接。”
她倆自然並不知道張文秀和周修常之間的“故事”。
蘇語琪點點頭,看來竺蘭蘭不愧是大姐姐,思慮周全。她之所以不願意看顏宇天出醜,乃是為了周修常尚有兩年的學業不受影響。
蘇語琪道:“可是,那我們怎麼辦?我大話已經說出去了。那個顏宇天今晚上一定會去找你的。你怎麼辦?”
竺蘭蘭道:“我不是說了嗎?說明真相唄?”
蘇語琪尖聲道:“不行!你跟他說,我們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哪裡會信?到時候肯定會變本加厲地威脅你!”
竺蘭蘭道:“那你說如何?你不是沒有辦法嗎?”
蘇語琪囁嚅了幾下嘴唇,似乎想說什麼卻有些難以啟齒。
竺蘭蘭見了,道:“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只是別再信口開河了。”
蘇語琪道:“我是沒有辦法。可是他……他沒準有啊。”
又是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自明。竺蘭蘭聽了,緩緩地點了點頭。
體活課上。中午沒怎麼吃東西的周修常渾身乏力,卻仍然毫無食慾,雖然在操場上又跑又跳,卻動作遲緩,沒精打采。
鄭大千被許蓉蓉帶領著,圍著操場跑了整整五圈,不過,他的速度還算可以,竟然只用了二十五分鐘就“跑”完了兩千米,真是難為他了。
滿頭大汗的鄭大千跑完了,好算擺脫了許蓉蓉的監視,便走到周修常身旁喘氣:“呼呼……你看見沒……呼呼……我跑完了兩千米!”
“噓!”周修常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間,示意鄭大千不要說話。
鄭大千再定睛看去,只見周修常神情凝重,豎起耳朵,好像在傾聽著什麼重大新聞一樣。鄭大千覺得奇怪,他向四周看了看,此時他倆坐在單雙槓上,四周只是嬉嬉鬧鬧的學生,焉有什麼值得細聽的新聞?周修常這是聽什麼呢?
只見周修常越聽神情越是肅穆沉痛,又兼無數憐惜和感動;進而,眉頭一皺,緊接著便是怒目圓睜,差點睚眥俱裂,接著便一拍單槓,舉步便要向某個地方走去;可是剛走了幾步,旋即停下,又靜靜聆聽著什麼,臉上表情也漸漸和緩下來,甚至莞爾一笑;不久,他又五官舒張,陰霾盡去,幾乎之前一塊石頭壓在心頭,而此刻卸下重石,無比輕鬆;但很快的,他的臉上又鉛雲聚合,如有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