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的聲音,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說,自己還處在這個時空中,並沒有回去,也就是說,自己並沒有醒來。既然如此,怪笑聲又為什麼停止了呢?這是怎麼回事呢?正在周修常遊移不定的時刻,忽然一個聲音傳來:“那就是……林……夢……咳咳……瑤……”周修常渾身一震,立刻說:“什麼?你是誰?”周修常站了起來,他聽出來了,這個說話的聲音不是別人,就是發出那個怪笑聲的人!這個人是誰?怪笑什麼?在說什麼呢……還沒等周修常繼續想下去,一切又都恢復如常了。
周修常只聽隔壁房間的聲音——
竺蘭蘭見到鄭大千,又驚又喜,驚的是鄭大千這傢伙竟然來了,喜的是既然這傢伙在,周修常也必然在,那麼面前這個喝醉的傢伙和那個猩猩一樣的傢伙果然都是周修常的傢伙。只是雖然熟人相見,但不能暴露端倪,她的臉上只是霎那變化,隨即恢復正常,不由得尋思:“周修常這傢伙不知在搞些什麼?”
鄭大千在進門的時候,也只向竺蘭蘭看了一眼,他面容莊嚴肅穆,像是火葬場裡的遺像。他恭謹地走到王朝陽身旁,把被紅布遮蓋的小盒子放在了王朝陽面前,然後又邁著機械的步伐,轉身而去。
包房裡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朝陽面前的小盒子上。
王朝陽一把揭開紅布,除了不知世事的黑星星以外,其餘三人都是一聲驚呼——竟然是一個大號的文具盒!
王朝陽在低聲“咦”了一聲後,趕緊恢復原狀,心裡埋怨周修常:“提前也不告訴我用什麼東西裝好,還這麼神秘地端上來,害得老子差點露陷!”
幸好顏宇天的注意力都在這個文具盒上,沒注意到王朝陽剛才的訝異神情。他在想,這個東西里面裝的什麼,莫非自己與竺蘭蘭的命運竟然和這個文具盒有關?
竺蘭蘭也困惑不已,她真想把周修常現在就叫過來,先嚴刑拷打,最後問他這文具盒裡賣的什麼關子。
王朝陽輕鬆自如地拿起了文具盒,然後雙手準備開啟盒子,卻沒有開啟,他不得不再次用力,卻還是沒有開啟。見顏宇天和竺蘭蘭都奇怪地看著自己,他覺得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忽然滲入了一絲幽默。
再一用力,文具盒終於開了,王朝陽暗暗鬆口氣,否則這戲就演不下去了。
但是由於王朝陽用力之時,是把文具盒那到了桌面下方、他的腹部之前的位置上,這麼一來,文具盒中究竟有什麼玩意,除了王朝陽自己外,顏宇天和竺蘭蘭還是看不見,仍然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黑星星則漠不關心,只對著桌上的美味咽口口水。
王朝陽做完了準備工作,終於可以繼續演戲了。他笑眯眯地看著顏宇天,慢悠悠地道:“小同志,你給你女朋友開個價吧?”
“什麼?!”驚叫的是竺蘭蘭,她可沒想到周修常出了這麼個餿主意。這豈不是埋汰自己嗎?
顏宇天沒有驚叫,但同樣十分震驚,他愣愣地看著王朝陽,像是沒聽清他的話。
王朝陽繼續說道:“小同志啊,你說說,多少錢,能讓你離開她?”
顏宇天快速地看了一眼竺蘭蘭,只瞥眼之間,看到了竺蘭蘭鐵青的俏臉。他咬著牙,像是無法容忍這樣的羞辱,道:“你放屁!多少錢我都不會離開她?哼哼!你以為錢能買來她的愛麼?”
“小同志,我沒說用錢買來她的愛,我只說,我能用錢讓你滾蛋。”
“你放肆!”顏宇天一邊拍桌子一邊喊,他見對方沒有用強,心裡也有了一些底氣,“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們的愛!”
竺蘭蘭銀牙暗咬,她現在是兩邊都恨:恨周修常的胡作非為,恨顏宇天的胡說八道。
王朝陽嘿嘿一笑,道:“是嗎?”說著,他從桌子下面,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啪”都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