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甲在追求蘇語琪。如此說來,韓雙乙為他哥哥做了媒人。
想到這兒,周修常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又察覺不出來。
忽然間,周修常的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
這真是一樁怪事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每到自己想要思索什麼事情的時候,腦子就會爆發出一陣疼痛,而這種疼痛,絕對不是什麼疾病所致,這一點周修常是可以肯定的,因為他彷彿能看到自己的大腦構造一般地明晰地知道這一點。而這種疼痛,在他而言,更好象是一種外在的刺激,施加於自己的腦子上,所以讓他的腦子疼痛,而這種疼痛的具體的感覺,於其說是“受到傷害”的那種疼,倒不如說是受到某種外在的刺激的疼,倒也不是痛徹心扉,而是一種難受,不可名狀的難受,這一點非常讓他生氣,因為疼痛抓不住,看不到,甚至感覺上都有問題,明明疾病的疼痛最起碼會讓人感覺到究竟是哪個部位,究竟是哪個地方,但是這種疼痛真的很不一般,很不一樣。周修常這時候瞥了一眼蘇語琪,只見蘇語琪雙眼目視前方,形容呆滯,似乎是一尊雕塑一樣!
周修常內心中猛地一震!
這不對勁啊!為什麼……周修常忽然想起來在課堂上的時候,鄭大千在自己頭疼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和神態,就是那種……呆滯的!
猛然間,周修常似乎意識到:不對,他們的呆滯……更像是凝固了!
這時候,還沒等周修常想得更多的時候,他看到蘇語琪忽然“活”了過來,看著他。
“你在想什麼?”蘇語琪見他不說話,便扭回頭來,卻見他皺著眉頭,不禁好奇問道。
“我在想,我終於有了勇氣和底氣。”周修常喃喃地道。
“什麼?!”蘇語琪聽不懂了。
她也自然不會懂。從小在優越家庭長大的她,暫時還感受不到周修常所能感受到的落差,以及彌補這種落差過程中所付出的代價。
實際上,蘇語琪從來是不自覺地佔據主動權的人,這一點不會因為周修常是否重生、是否有錢而變化。周修常感受到的,其實只是他自己的變化而已。他的自信心、他的底氣更足了,便不再會感受到蘇語琪那優越的家境和御姐的氣質所帶來的壓力。
“你說什麼?”周修常好像忽然反應過來。
蘇語琪見他發愣,以為自己哪句話說過了,便想著轉移下話題,道:“沈月月都告訴我了。你做的很好。”
“你做的很好”,這句評價要是在前世裡的周修常聽到,說不定會覺得蘇語琪居高臨下,像個領導人一樣評論下屬。但是此刻聽來,卻全然沒有了那種味道,只是認可並讚賞他的做法而已。
周修常道:“沒什麼。我只是去了解了一下她。人與人之間,多一些理解就好了。”
蘇語琪神色一暗,道:“說實話,雖然我和沈月月同桌,又和她一起吃飯走路,但我都沒去過她的家,也不知道她原來這麼悽慘。為了韓雙乙的二百塊錢,把貞節和良心都賣了。”
周修常到:“人窮志短。不過,她的貞節可沒賣,我沒碰她哦!你不會還不信我吧?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哦!”
蘇語琪知道他是在講捱了耳光的事,道:“別以為你冤枉,我們女孩子遭欺負了,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周修常一想也是,這件事如果報警了,自己就不是開除那麼簡單了,或者在獄裡受欺辱而死,或者出獄後成了社會渣滓,徹底自暴自棄了。一想這令人後怕的結果,周修常不由得更加憤恨真正陷害他的韓家兄弟了。
周修常道:“你的腦袋沒有被撞壞吧?”他指的是剛才蘇語琪後腦勺撞在窗戶上的事情。
蘇語琪假裝怒道:“很疼!我也要你撞上去!”
周修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