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常撲倒在地,然後就可以肆意地踢打了……
但實際上,二人在越向周修常逼近的過程中,也就越小心翼翼,甚至做好了隨時後退的準備——這不光是因為要把“捱打”那一下讓給另一個人,而且還因為這一下捱打會捱得很不值得!
啞巴馮三在走到周修常五米之內時,甚至小小地後退了一步,然後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陶子。他雖然品性惡劣,但是卻也並不是不怕疼的超級大傻子,光知道冒死往前衝,眼看著小陶子倒地受傷,自己絕不想成為他那樣!
那屁股臉其實也是一般心思,所以在逼近周修常身前五米時,也小小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也看了看身後的小陶子,心裡為小陶子感到惋惜:“就為了大哥一句話,咱就拼了命了,看起來是大哥在玩人家,其實大哥也在玩我們啊!唉!”
其實,真要是動手,他們倆個早就撲過去了。
但是,現在二人均有些投鼠忌器的感覺,似乎是想往上衝,但是又怕捱打受傷……
不過,在他們倆分別轉過頭來,再次看向周修常的時候,都不禁愣住了。
周修常目光已經全然變了一種模樣!
在之前,周修常的目光中雖然有血性和拼命的豪氣,但那都是一個防守者的戒備姿態,無疑是處於被動的一方,好像是一隻準備拼死一搏的兔子。但一轉過頭來,卻赫然發現周修常的眼神變了,目光中的膽怯已然全然不見,反而代之以躍躍欲試的興奮,這興奮把之前的血性變成了想要一嘗獻血味道的血腥——也就是說,他變成了一頭狼!
這讓屁股臉和啞巴馮三都是一愣,自己心裡反倒湧起了一股愜意。如果說,之前的拼命,乃是周修常為了保護自己。那麼此刻他的拼命,則是為了奪取他們的命!
這少年這是怎麼啦?
就在屁股臉和啞巴馮三有些搞不懂情況的時候,朱哥居然到了,一看他們倆圍著周修常卻對峙不動,一臉不耐煩地道:“你倆怎麼不上?!”
話音剛落,周修常就行動了起來!
朱哥突然出現,並問屁股臉和啞巴馮三的時候,其實乃是三人神經最為鬆懈的時候。屁股臉的啞巴馮三的注意力在朱哥那裡,他倆剛想和朱哥解釋什麼;而朱哥的注意力則在他們倆身上,正要聽他們倆的解釋。總之,無人注意到周修常。
雖然啞巴風馮三和屁股臉都看見了周修常駭人的目光,但也都沒有想到,這少年居然會在三人齊聚時反而挑起攻擊!
周修常的一隻腳首先踩進了積雪中,然後用右腳很快就摸索到了了一塊合適大小的碎石,接著,他把右腳的鞋尖踩進碎石的下面,這樣只要一踢腿,鞋尖便可以把石頭帶動起來,踢飛出去,同時飛出去的還會有無數積雪。積雪沸沸揚揚中,對方會下意識地側身躲避,或者遮住眼睛。
這和武術打擂中,忽然踢了對方一腳沙子一個道理。
而且,若是周修常不使用這一招,一旦對方使用起來,那就是三人同時向他狂踢石子和飛雪,他也勢必躲避捂臉,然後便只能一籌莫展地坐以待斃了。
所以,先下手為強。周修常趁著三人神經鬆懈的空當,首先一腳踢出去,一塊大碎石帶著無數小碎石再夾雜著無數飛雪、細沙,飛揚出去,直向站在中間的朱哥身上和臉上飛去!
“呃!”朱哥下意識地一躲,還是許多細沙泥點之類冷不丁地進了眼睛裡,朱哥自然是忍不住地捂住了眼睛。
在周修常踢出碎石之後,第二下動作便是大跨步向前一步,他迅速地評判了一下攻擊效果,只見正面的朱哥“受傷最重”,自己右側的啞巴馮三“最輕”,左邊的屁股臉似乎受了驚嚇,居然猛地一哆嗦,身子向後一歪,差點摔倒。
於是,周修常就勢向前後,再奮力向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