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竊聽器都澆溼了。”
王朝陽道:“那又如何?不是說了麼?萬一仍然好使呢?”
周修常沉著臉道:“那就是說,我們之前的談話已經被人家聽見了。”
於玉香道:“這賀老闆真是不簡單啊,果然是一肚子壞水。他對我們已經瞭解得這麼清楚了,卻還是要這麼監聽我們!”
周修常道:“這就是他盯著我們的方法了。老王,你回去找人問一問,這種東西從哪裡搞來的?怎麼防範?”
“明白了。你不說,我也得問。”王朝陽嘆口氣,道,“既然他們能把鮮花和竊聽器送到家裡來,這就意味著,新街大廈的成達公司裡……也被他們趁機佈局了!”
周修常聽了,眉頭更緊,道:“不錯!極有可能也被他們安裝了什麼東西了!”
於玉香銀牙暗咬,道:“這賀老闆壞透了!他這樣監視我們,要幹什麼?蠅營狗苟的卑鄙小人!有什麼想要乾的,直說啊!”
周修常扶住她的纖腰,撫慰她一下,道:“這就是他的手段,讓我們喪失了耐心。也是給我們震懾,告訴我們,他的眼線無處不在,我們只能處處小心在意了。”
王朝陽這時居然梗著脖子,頓生豪情,道:“媽的!他要是明槍亮劍地跟我打,我還真就服了他們了,可是現在這樣鬼鬼祟祟,他孃的誰服氣了!外強中乾沒能耐!媽的跟他們幹!兵對兵,將對將,小周,你今兒和賀老闆交鋒了,可謂是將對將,等我們回到公司,就兵對兵,把公司徹底翻一翻,我能讓他們這群王八蛋狗東西得逞!”
見王朝陽如此表態,周修常心裡一熱,關切道:“小心仔細是對的,不要正面起衝突。因為……我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
於玉香道:“哪裡不對勁了?”
周修常道:“賀老闆是在我們之前就到我家的。而鮮花送來,是我到家之後,也是你到家之後。而在這之前,我們猜測,賀老闆其實是不知道我還有另外一套房子的。他的手下是跟蹤了你,然後得知你住在這裡,這才慌忙間去買了兩籃子花。並且,你們看這些鮮花,賣花的人有意噴了很多的水,為什麼,因為他怕花看起來不新鮮了,也就是說,這些鮮花並不是預定好的,而是匆忙準備的,導致最新鮮的花沒有這麼多,但是前幾天沒有賣出去的剩餘鮮花還可以充當一下門面,所以就濫竽充數,把賣不出去的花噴上水,擺得好看一點,匆匆插在花泥裡,就送來了……”
於玉香回想一下,道:“不錯的!我拆那個鐵絲的時候,就感覺到鐵絲沒有捆得很緊。”
王朝陽困惑著道:“這麼說來……嘿!那這個竊聽器的事,乃是賀老闆的手下自作主張了!”
“難道真的自作主張?”於玉香疑問著,接著又秀眉皺起,“哼”了一聲,“就算是自作主張,這也表明,賀老闆之前的這樣的事沒少幹過,所以他的手下才敢自作主張!”
周修常點頭道:“不錯,而且,不管是不是底下人自作主張,竊聽器既然已經送來了,賀老闆並沒有不聽之理。”
王朝陽道:“唉,這麼說來,不還是一樣麼?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說,他的手下人不一定回去新街大廈安裝竊聽器,因為這一次送來,沒有賀老闆的同意。那麼,賀老闆知道後,沒準會不同意去新街大廈安裝竊聽器了,對不對?告訴你吧,不一定。我呀,就是不起正面衝突就是了,但是該檢查的還是檢查。”
周修常點頭允可。其實他覺得賀老闆不會同意手下人往新街大廈那裡安裝竊聽器,主要是因為回想起了賀老闆看著他的眼神。在剛見面的時候,賀老闆犀利幽深,宛如利劍,而在最後卻變得清澈勉勵,宛若碧潭。在後一種眼神中,周修常察覺不到那股狠戾之意。
不過,這畢竟是個人感受,即便是剛才“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