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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常笑道:“呵呵!我家公司太小,不說也罷。”其實,他的公司檔案正在工商那裡審批,準確地說這個公司還沒有成立,因此上“不說也罷”。而這話在韓雙乙聽來,卻是周修常不敢說。
韓雙乙道:“哼哼!你以為你不說,我便查不出來了?我韓家好歹是一把手,查你家資料還不輕鬆?”
周修常道:“既然如此輕鬆,你怎麼不早查一查呢?你看看你現在!如果早查一查,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了?”周修常這意思是說,事已至今,說之何益?你韓家再厲害,還不是有失手之時?
“當時我哪裡想到……”韓雙乙剛說了半句,忽然覺得的確說出來毫無意義,而且給他人徒添笑料。此時此刻,他是輸家,強行辯解,除了安慰自己之外,毫無價值。
韓雙乙想到這兒,又覺得自己實在憋屈,便昂首道:“哼!我韓雙乙今兒輕敵了!那是讓著你!沒想到你能找到黑社會!好啊,那我韓家也就奉陪到底,看咱倆誰能走到最後!”
他這話既是對著周修常說的,也是對著在場的黑哥等人說的。
周修常身後一個壯漢道:“嘿!這小東西自以為是什麼東西,敢他媽……”
這時,另一人出聲道:“噓聲!這是一把手的公子。”
先前那人道:“咦?真是一把手?不是他瞎掰麼?一把手怎麼會有如此孬種……”
“呸呸!”後一人趕緊道,“咱們只教訓別人,黑哥也不想真惹惱了他。”
先前那人才大悟道:“哎呀,我看這小子這麼淡定,以為是嚇傻了,沒想到是見過大世面的,怪不得!”
後一人道:“就算他見過許多大世面,還能有我們見過的多?咱們可是見過一堆堆的死人!”
“那倒是。”
這兩人嘀嘀咕咕,語氣上的確是沒有得罪韓雙乙和韓家,但這麼明目張膽地討論,分明是沒有把韓家放在眼裡,已然讓韓雙乙心頭火起。
韓雙乙道:“哼!你們已經惹惱我啦!我就站在這裡,現在看你們有什麼本事?”說到這兒,感到威脅的意味不足,恐怕嚇不到對方,便乾脆高聲道,“算了!今兒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本事!有種的,你們把我弄死了!如果弄不死我,我明天就找我爸,弄死你們!信不信!”
其時本來寒夜淒冷、秋風蕭瑟,但在大功率的大燈照耀下,整個空場明亮如晝,照在人身上,更是暖意洋洋。再加上場上人對峙的緊張氣氛,幾乎無人覺得夜色凜冽。而韓雙乙的話此刻有如一場淒冷的秋雨,嘩啦啦地向眾人頭頂當頭淋下!
剛才討論的二人又嘀咕了起來。提問的那人說:“我們沒想弄死他吧?對不對?那他憑什麼弄死我們?”後一人說:“人家說弄死就弄死你,你能怎樣?”先一人道:“憑什麼?”後一人道:“就弄死了你,怎麼地?”先一人又道:“到底憑什麼?”後一人道:“嘿!你沒完是吧?就想弄死你,你能怎樣啊?”
眾人聽來,隱隱發笑,心中也都同樣想著:“你韓家憑什麼呢?”
周修常慢慢走到韓雙乙跟前,微笑著,說道:“雙乙,你說說,咱們為什麼結怨?”
韓雙乙純粹是少年心性,即便家教再好,此刻哪裡還能深入思考,便想都不想,說道:“我哪裡知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了!怎麼著,不行?!”他聽剛才那兩人故意揶揄,想反駁卻又無話可說,心頭想的也是:“我就想弄死你們,你能怎樣?”
周修常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
還沒等周修常說完這句話,韓雙乙一記耳光就甩了過來,“啪!”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周修常的左臉上!
這一招實在猝不及防,並且是在明晃晃的大燈照耀下,他的眼睛帶著墨鏡,是以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