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朝陽被周修常剛才那一手震懾住了,看著周修常毫不心疼地扔錢,他簡直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一時想,周修常是不是在和三個保安故意做戲,展示自己家雄厚的財力?
其實,周修常的確有做戲的意思,就是想讓王朝陽知道自己的財力,免得之後他摳摳搜搜不賣力。他是流浪過的人,以後接觸大筆資金,沒準自己手先抖了。所以,不如藉著和保安鬥氣,讓他心裡有個準備。
周修常笑道:“我其實沒什麼錢。所以才想和你一起去賺錢呀。”
這意思王朝陽自然明白,錢的來路他不必知道,只知道該如何用錢生錢便是了。他在檢察院工作時,遇到不少洗錢之類的事情。這時候他想,食人之祿,忠人之事,天之道理也,否則豬狗不如,管這小子幹什麼呢,我都幹了!
這麼想著,他忽然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周修常。繼續的繼,成功的成。”
王朝陽想一想,之前工作時沒接觸過幾個姓周的有錢人,這時候也更加想不起來,只好點點頭,道:“那我稱呼你是……”
“就叫周總吧。”周修常想,名不正言不順,雖然你比我大,但是實際上,我比你“大”,否則下屬失敬,活一樣幹不好。
“好,好。”王朝陽雖然不樂意,但是既然已經吃了人家飯碗,也只能這麼叫了。
到了迎賓臺,前臺小姐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們。不過,當週修常十分淡定地掏出白花花銀子的時候,小姐立刻笑顏如花。
“歡迎入住天都大酒店。這邊請。”
身材婀娜的女服務員帶著殷勤的職業微笑,領著周修常等一行三人,來到了酒店的七樓客房。周修常有意選了最貴的房間。事實上,周修常自己也沒有來過這裡,或者說,天都大酒店這是他第一次來。但是由於手裡有白花花的銀子,是不是第一次來又有什麼關係?那些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洋相百出,在周修常這種手握千金的人身上不會存在。
相反的是,曾經來過這裡的王朝陽倒是表現得與這裡極不協調,也是因為他的衣服實在太爛。黑星星雖然也是東張西望,卻大方自然,比王朝陽的一驚一乍表現優異。
服務員把客房內的設施大概介紹一遍後,便用優雅之內最快的速度逃離的這裡。因為王朝陽和黑星星身上散發著領她難以忍受的氣味。周修常也快受不了了,他吩咐道:“你們務必去洗澡,把身上洗乾淨,明天我來檢查。尤其是黑星星。”
“沒問題,小子,哦不,周總。”
“還有,”周修常聽見他叫周總,心裡忽然有一種異樣的快感,不過這快感很快就轉變成了壓力,他先把這些壓力放下,接著說,“去買點適合的衣服。這是你們的資金。算是你倆的第一個月工資了。一共三千元。你兩千,黑星星一千。”
“黑星星還有工資?”王朝陽詫異道。
“有啊。從此,他就算我公司的一員了。可以當保鏢什麼的嘛!”
這句話周修常不過是隨口一說,後來黑星星真成了他的保鏢。
交代完一些事項後,周修常也在優雅的範圍內,慌不迭地離開了這裡,留下王朝陽和黑星星和他們的體味做勇敢的鬥爭去了。
周修常走到門口,只聽那三個保安熱情地圍過來,那個脫衣服的說道:“哥,你好像沒開車來,我剛給你交個車。”
“好。觀察得挺仔細嘛。你沒有凍壞吧?”
“沒有沒有。”那三個人都點頭哈腰,顯得無比恭敬和殷勤。
“那就好。”周修常隨口說著,心裡反倒犯疑。他走到了計程車前,看了看,忽然心思一動,道:“我不坐計程車。”
說罷,周修常更不多說話,轉身向大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