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寧忽然覺得沒意思透了,自己拉開椅子出了房間。
外面的走廊裡空無一人,她靠在走廊邊,望著院子裡的小橋流水出神。
她今天沒有化妝,只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和牛仔褲,配合著手腕上的傷,顯得清純又破碎。
霍南洲跟著江寧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頹然的樣子。
印象裡,不管他的要求如何刁鑽,她總是溫柔又和順的。
像是緩緩的溪流,柔和而富有韌性,潤物細無聲。
心裡的煩躁像是被一陣清風撫平,他蹙起的眉頭鬆開,邁步站在了她旁邊,警告她。
“離顧北城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想到前幾天又莫名其妙被他攪黃了一個專案,霍南洲剛壓下的煩躁又有翻湧的架勢。
這人喜怒不定,連他都被瘋狗一樣追著咬了三年。
若是江寧一不小心惹到了他,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寧“哦”了一聲,一看就是沒放在心上。
敷衍的態度讓霍南洲怒從心起。
他一把握住江寧的手腕,森寒的眼神落在她微白的臉上。
“江寧,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現在的你還是我霍南洲的女人。”
江甯越掙扎,攥著她的手腕收的越緊。
“別以為顧北城對你有幾分興趣,你就可以甩臉子給我看,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永遠是我的人。”
江寧冷笑,“霍總是不是瘋了!”
且不說他們原本就是合作關係,他那個心尖上的白月光可還在房間裡呢,隨時都有可能開啟門看到他們。
之前她還什麼都沒幹呢,蘇念就到處發瘋,要是看到霍南洲跟她站在一起,還不活撕了她!
霍南洲看著她冷峭的眼神,揮手鬆開她的手腕,語含譏誚。
“江寧,你不會真以為顧北城會看上你吧,他只是故意接近你,給我添堵而已。”
“可不要貪心不足蛇吞象,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個出身低微的女人,竟然妄圖在他和顧北城中間做選擇。
真是不自量力!
“霍南洲,你有空管我,不如管好你的蘇念。”
她望著霍南洲離開的背影,揚聲道。
“我是欠你的,但是我不欠蘇唸的,她再敢把爪子伸到我這裡,我不介意幫她剁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只是一塊不值錢的破石頭,蘇念可是蘇家和霍南洲的掌中寶。
真逼急了,大不了大家一塊玩完。
霍南洲腳步頓了頓,似乎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快步離去。
江寧甩了甩剛才被他攥的生疼的手,咬了咬牙。
神經病啊,一個兩個的,都喜歡攥她的手腕。
江寧可不會自戀的認為,替身代替白月光成功上位的戲碼會出現在她身上。
霍南洲今天給她來這麼一出,無非是佔有慾作祟。
在他眼裡,自己是他養的籠中鳥,他可以踐踏,可以不在乎,可以主動丟棄。
但是絕不能容忍鳥兒想要主動掙脫他的束縛,另擇他主。
更不能容忍有人來搶。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口的煩悶,去衛生間洗漱。
冰涼的水撲在臉上,緩解了心底的燥意。
出了衛生間,剛走過轉角,就看到顧北城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