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以聽到顧北城沉穩有力的呼吸聲。
像極了那天晚上，他帶著自己一起沉淪的感覺。
江寧整個人都被他身上的氣息包裹的嚴嚴實實，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一張口，聲音都帶著些結巴，嬌軟的不像樣子。
“你，你還不走？”
她瞥了一眼窗外的夕陽，心口怦怦直跳。
還不走，總不能在這裡留宿吧？
她眼神不自覺的瞟向房間裡的大床。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北城看出她的羞惱，心情頗好的抬腕兒看了一眼時間。
“我等一會兒就走。”
他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
顧卓在外面詢問。
“顧總？”
顧北城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進。”
顧卓給江寧點頭示意後，將自己影印的口供遞給顧北城。
“顧總，這是警局那邊問出來的口供。”
“傷人的瘋女人是李慄，之前在頒獎典禮您讓人把她拖了下去以後，她的資源大不如前，很多到手的資源都莫名其妙的飛了。”
“而且，前一段時間，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精神出了問題，在那家醫院治療，因為無意中聽到了江小姐母親的事兒，發了狂。”
這件事兒原本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事兒，李慄雖然精神出了問題，說話瘋言瘋語的。
但還是從醫院其他人的口供中拼湊出了事情的經過。
當時太過驚險，那個女人又披頭散髮，江寧根本沒有看到女人的正臉，更想不到會是李慄。
她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
倒不是怪顧北城，聽顧卓的語氣，他們那天只是將人趕出了典禮會場，並沒有做其他事兒。
只是之前還一起合作的人，即使又幾句口角爭執，也沒想過她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而且，她性格一向強勢，野心很大，並不是會內耗的人。
怎麼忽然就精神出問題了呢？
江寧蹙了蹙眉，覺得其中可能有什麼蹊蹺。
她沒有隱瞞，直接將自己的疑慮告訴了顧北城。
顧北城沉吟了片刻，讓顧卓繼續查，她典禮過後都去了哪裡，接觸過什麼人，又是從哪裡聽到的江寧母親的事兒。
顧卓點頭，“是。”
顧北城合上手裡的檔案放到桌子上。
“警局那邊怎麼判？”
她精神出了問題，餘樂傷的也不重，估計不會重判。
果然，顧卓看了一眼兩人的臉色，垂頭講了警局那邊的判決。
“拘留十五天，罰款五千，勒令家屬看好病人。”
顧北城蹙眉。
她雖然精神有問題，但是具有一定的攻擊性，如果放任她一直在外面，難保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同樣的事情發生。
背後有這樣一個瘋子盯著，簡直防不勝防。
他眼神中透出幾分狠厲。
“跟她家人那邊商量一下，既然病了，就好好的找一個精神病院養病。”
他不願意跟一個女人計較，尤其是一個有病的女人。
可是，如果她的存在威脅到了他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