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立刻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態度。
“可是南洲,我咽不下這口氣!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
一滴淚適時的從她眼角滑落,楚楚可憐。
到底是年少時的白月光,一看到她落淚,霍南洲心裡的闇火就消了大半。
“我昨晚看了書房的監控,這件事你也有錯,她已經按你的要求做好飯了,你非要羞辱她,還燙傷了她的手,心裡有怨氣也情有可原。”
霍南洲想到從事出到現在,江寧都不接他的電話,眉心蹙的更緊。
“這件事就這樣吧,你以後也不許去找她的麻煩。”
江寧跟在他身邊三年都不曾發過這樣的大的火,若不是蘇念咄咄逼人,她也不會出手反擊。
而且江寧受傷燙傷嚴重,也算受到懲罰了。
霍南洲發了話,蘇念就算有所不滿也不敢再多說。
沒有男人會喜歡惡毒的女人。
她可以刁蠻,任性,但絕不能讓霍南洲覺得她惡毒。
至於江寧,聽說她也要進李導的劇組,天長日久,她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
江寧回到公寓以後,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出門,不是在對著鏡子練習演技,就是在觀摩別人,或者研究人設。
霍南洲沒有再打電話過來,也沒有聽到阮姐提過他。
應該是沒有卡她的資源。
反倒是李秘書,親自上門給她送來一支燙傷膏,說是霍南洲讓送過來的。
叫她按時塗,避免手腕上的傷口留疤。
江寧詫異的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隨手扔在了門邊的鞋櫃上。
貓哭耗子假慈悲。
若是等他送藥過來,屍體都要涼透了。
到了拍定妝照那天,阮姐一大早過來接她去劇組。
先是去了李導那裡籤合同,之後阮姐帶著合同離開,江寧自己去了劇組化妝間。
蘇念和出演男主的流量小生蕭年已經到了,聽到聲音齊齊看了過來。
蘇念笑著跟她打招呼,“江寧前輩。”
在娛樂圈裡,輩分是一個很重要又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對出道早且有名氣的前輩要尊敬,即使對名氣不如自己的前輩,明面上也要禮貌。
至少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但是像蘇念這種有背景,且背景深厚的,這個規矩,遵不遵守,看她的心情,也看附近有沒有鏡頭。
而她此時放低身段給江寧打招呼,是初來乍到,給大家留一個好印象。
江寧微笑點頭,“大家年紀相當,不用叫什麼前輩,直接叫我江寧就可以了。”
她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最先學會的就是,情緒不能掛臉上。
蘇念這聲前輩,第一次打招呼她受的起,但若是以後日日都這樣叫,傳出去可就是她耍大牌,瞧不起新人了。
何況真尊敬不用掛在嘴上,不尊敬,掛腦門上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