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他們自然也是如此。
看薛元青黑了不少, 左手背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徐氏心疼的差點兒掉了眼淚。
好在薛元青看著壯實了不少,人也精神很多。說起這半年在郊外受訓的事,面上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薛博明關心的卻是這半年受訓完,薛元青在神策軍中會是個什麼位子。
總覺得薛元青跟孟銳是朋友,孟銳是肯定會抬舉他的。
不想就聽到薛元青略顯不耐的聲音回答著:“孟銳可不是個任人唯親的人,一應提拔都是要講能力的。我才剛入神策軍,並沒有立下半點功績,讓他如何提拔我?還是要先從兵士做起的。”
薛博明想了想,便看向薛清寧。
“孟世子不是很喜歡你?我聽說他送了好些貴重的禮物給你,可見心裡對你這個義妹是很在意的。不如這兩日你去見一見孟世子,跟他說一說,讓他好歹在神策軍中給你二哥謀個官兒?”
薛清寧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孟銳是對她很好不錯,但她也絕不會仗著孟銳對她的好,就去跟他要求這樣的事。
徐氏和薛元韶兩個人也很無語。待要說話,薛元青已經先開口了。
“父親,你怎麼能讓寧寧去跟孟銳說這種話?”
縱然他們兩個人已經認了義兄義妹,但讓薛清寧去跟孟銳說這種事,也就相當於是開口求孟銳了。
但他怎麼可能會讓薛清寧去求人?任何人都不行。
又告訴薛博明:“便是子騫,孟銳說過了,同我一樣,也是先從兵士開始做起。”
薛博明知道崔子騫是孟銳的親外甥,沒有想到竟然也......
確實無話可說了。
薛元青以往還渴望薛博明的重視,但自打上次薛博明受挑撥,差點兒休了徐氏,又將他和薛清寧除族的事之後,薛元青對這個父親再無期待。
甚至若非必要,連話都懶得跟他說一句的。
於是飯後他便拒絕了薛博明想要跟他深談一番的意思,起身作辭,隨著徐氏往屋外就走。
薛元韶和薛清寧自然也一同跟了過去,沒有一個人回頭看他一眼。
看到他們母子四人的背影,薛博明微怔。
他終於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好像他們母子四個沒有一個人在意他的......
薛元青雖然不耐煩跟薛博明說他這半年受訓的事,但是一等回到上房,不用徐氏問,他已經主動開口說了起來。
不過說的都是一些好玩的趣事,艱辛和危險的事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從他的話裡,薛清寧知道了孟銳訓練將士是如何的嚴格,也知道了他是如何讓兵士切身體會了軍令如山這四個字。
就是崔子騫,有一次早間出操的時候不過遲到了半刻鐘不到的時間,就被孟銳下令當眾重打了二十棍。且還被警告,若再有下次,直接軍法處置。
聽的薛清寧一愣一愣的。
就是徐氏和薛元韶兩個人也很震驚。
“那崔公子可是孟世子的親外甥,他就真的捨得打他?若是他下次再起遲了,孟世子難道就真的會將他......”
徐氏沒有再說下去。
不過她還是不大信的。要知道孟銳的大姐可就生養了這麼一個兒子,若孟銳真將崔子騫軍法處置了,那他大姐往後可要怎麼辦?
這若是在以往,薛元青肯定也是不信的,但是經過了這半年,他卻是肯定信的了。
“這話我也曾經問過孟銳。孟銳當時跟我說,慈不帶兵,豈能因著子騫是他外甥便有所不同?這樣往後兵士如何會聽他的命令?就是對子騫也不好,只會教他以為軍中之事是兒戲。但往後上了戰場,敵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