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小狗小老虎小豹子小狐狸咿咿呀呀地湊前來,各自分工,柔軟的皮毛拱得阿媚眉眼也柔和了幾分。
見阿媚不說話,小白花搖身一變。
一隻小老虎破煙而出,尚未站穩在地上一個打滾,變成了一隻威風赫赫的大老虎,爪子一拍,虎嘯震天。
“老孃這就去教訓他!”
到底是年幼,大老虎聲音雖粗獷,但仍顯稚氣,且因法力不足,拍了下爪子,又原型頓顯,“砰”的一聲,小老虎睜著溼漉漉的眼睛,吼道:“你們不許看,再看本姑娘就挖了你們的眼。”
其他小動物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阿媚聽不懂的獸語。
阿媚原本不太好的心情此刻被它們攪散了,不由莞爾,捏起小白花的脖頸,放在懷裡,溫聲說:“好了好了,沒那樣的修為就變強撐著。”
說著,她又蹲下來,分別摸了摸身前小動物們的腦袋,才說:“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沒有事,都去玩吧。”正想放下小白花,小白花的爪子扒拉住她的胳膊,“小白花不要下去,小白花要去風昭仙殿搶回神君!”
阿媚拍了下它的腦袋瓜子。
“搶什麼搶,會回來的自然會回來,不會回來的搶回來也無用。”
小白花歪著腦袋,問:“真的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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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阿媚一想起今天璟流的眼神兒,心裡就有點難受。原來被人遺忘的滋味是這般。之前她喝了孟婆水,再次與璟流相遇,那時的他心情定也是像自己今天這般的吧?
她甩甩頭,不再多想,讓小白花把剩下的桃花釀送來。
本來只想喝一兩杯的,豈料桃花釀味道極好,酒氣一上來,燻得腦子飄飄然的,一個沒注意,將整壇桃花釀喝得一滴不剩。阿媚微醺,搖搖晃晃地趴在床榻上。
光滑雪白的小腿肚在半空悠晃著,玉蘭白的雲靴蹬了出去,羅襪一扔,露出一雙賽雪的玉足。
十個指蓋圓潤小巧,透露著粉色珍珠的光澤。
她趴在軟枕上,打著酒嗝。
大抵是喝得熱了,她索性扯開衣襟,露出了秀氣的肚兜帶子,是月季紅的顏色,不會太豔,也不會太沉,掛在修長的脖頸上,宛如落在羊脂白玉上的一抹紅絮。
她翻過身,又打了個酒嗝。
“好熱……”
五指隨意一拉,露出了半個香肩,似乎還覺得不夠涼快,她又往下拉了一點。另外一邊的衣裳此時堪堪垂落,上半身只剩一件肚兜,肚兜上繡著斷腸草的紋案。
此時此刻的她以一種極其誘惑的姿勢橫陳在榻上,烏黑亮麗的秀髮柔軟地披下,她揚起手腕,想要去夠脖頸上的肚兜帶子。
撐著身體的手肘倏然一軟,只著寸縷的*往地上摔去。
還未落地,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單手勾住來人的脖頸,貼上他的耳垂,輕輕地呼吸:“師父,是你嗎?”
他側頭看她,一臉平靜地道:“你是故意的。”
她又打了個酒嗝,親了他的側臉一口,方笑嘻嘻地道:“自從師父把你的半魂給我後,我好像更加敏銳了。你一進來我就發現了呢。”
“你在勾引我?”
她蹭著他的肩窩,黏糊糊地說:“嗯……”見他毫無動作,她委屈地嗔他一眼,說:“師父,你怎麼一點表示也沒有?”他說:“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她說:“我可以先從身體上幫你回憶回憶……”
說罷,她親上他的唇,但僅僅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很快便退了回來。
他意猶未盡地看著她。
她又湊前親了口,依舊是蜻蜓點水的吻。如此來回四五次,在她即將鬆開時,後腦勺扣上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