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綿綿的,只待他揉捏搓扁。
他摩挲著她的腰肢,道:“牆頭冷,為師懷裡暖。”
她被他調戲得渾身發軟,說:“師父,別鬧了……”他的胸腔震動,有低沉的笑聲響起:“你在我身邊,卻不在我懷裡,我更容易走神。”
體會到他此話的深層含義,阿媚懶得和他爭了,伸手重重地捏了下他的手臂。
璟流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的手臂。
“給你捏著玩。”
阿媚沒好氣地道:“誰跟你捏著玩。”
“為師,為夫,我。”
“你不要總強調為夫兩字……”
“可我們成親了,你是吾妻,為夫兩字我喊得有歸屬感。你若不想聽,我以後便只在床上喊。”聽他三句裡兩句不離床,阿媚又沒好氣地道:“你現在滿腦子都是床。”
“沒有。”一頓,他認真地道:“滿腦子都是床上的你。”
她師父說起來沒羞沒臊的話,境界簡直是可以直接飛昇三十三重天!她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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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忽有黑影閃現。
師徒倆的話音戛然而止,兩人對望一眼,阿媚正要衝上去,卻被璟流扣住腰肢,他在她耳畔道:“先別打草驚蛇,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阿媚無聲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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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黑影,也的的確確是一道黑影。
那人穿著黑披風,帶著黑色面罩,渾身上下幾乎要與黑夜融為一體。黑影悄無聲息地趴在明淵的房門前,似是在豎耳傾聽著什麼。
阿媚問:“他的目標是師父?”
璟流道:“不一定。”
話音落時,黑影離開明淵的房門,在璟流與阿媚的房前停了下來。璟流手腕微揚,屋裡的人喊得愈發盡情。那一道黑影停了很久很久,阿媚看見他低下了頭。
然後……然後竟是抱頭在門口蹲了下來。
阿媚:“他這是在不好意思?”
璟流也沒想到會如此,手腕再揚,屋裡令人害臊的聲音漸漸停下。終於,黑影又重新站起,身體往前一傾,竟是又腦袋在撞門!
屋裡窸窣聲響起。
屋裡一道極像璟流的聲音響起:“誰?”
黑影卻也不跑。
阿媚說:“真奇怪,他到底想做什麼?”她眼裡有狡黠的神色閃過,雪白的斗篷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阿媚手起刀落,沒有任何防備的黑影披風被砍成兩半,隨風飄落。
只可惜黑披風之下還是一身黑衣裳。
阿媚喝道:“鬼鬼祟祟的,你到底是誰?”
黑影慌張地轉身就跑,沒跑幾步,璟流施施然地現身:“四周我已設了結界,閣下摘下面罩吧。”窮途末路之人總會下意識地尋找生機,他四處碰壁,方相信璟流所說之言不假。
阿媚沒璟流那麼好的耐性,喝道:“你為什麼傷我師父?”
黑影卻轉過了身,抱頭蹲下。
阿媚冷笑道:“你跪下也沒用,傷我師父者,我必十倍奉還!”
火起!
“我先燒你了的面罩,看你到底是何人!去!”
沿著雪地小徑,火龍迅速蔓延。即將燒向黑影時,白雪轟然而起,足足濺起數丈高,宛如一面高牆!雪花四濺,化作雪水澆滅了火龍。
那道黑影竟是消失在璟流的結界之中!
阿媚驚住了。
“不……見了?”
璟流不曾料到設了五面結界,黑影還有本事逃脫,表情立即變得凝重。就在此刻,厚重的雪中忽然起了一個小土包,宛如離弦之箭飛速往遠門逃竄。
阿媚眼疾手快,道:“他鑽到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