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而殿門正在緩緩地開啟。
重色輕友!哼!
.
“師父……”阿媚露出了半個頭,小聲地問:“這幾日城主有過來嗎?有提起焰靈玉嗎?”
璟流搖首道:“怎麼了?”
阿媚面露尷尬之色,對璟流勾勾手,道:“你先進來。”
殿門一關。
阿媚的一張臉蛋苦巴巴的。
他上下打量著她,瞧她神色如常,並無那一日的蒼白之色,方安心不少,道:“發生何事了?”
阿媚重重地嘆了聲,道:“我前幾天不是說要把焰靈玉逼出來麼?沒想到焰靈玉跟我屬性相斥,在我體內跟有了靈性似的,東躲西藏的,我昨日好不容易逮著它,也壓制住它了,沒想到卻逼到一個不該逼的地方。”
手掌撫在小腹上,她惆悵地道:“它躲在這裡了,師父你也知我是斷腸草,我全身的精華聚在小腹上,若是硬來,這些年的精華必定要白費了,所以如今只剩一個辦法了,就是……”
她看他一眼。
“拉出來。”
她表情愈發惆悵:“可惜我便秘了。”
璟流道:“為師來試試。”說著,他半蹲下來,手掌貼上了阿媚的小腹,微微注入仙力。阿媚扶著腰,輕叫一聲:“啊,它……它動了!”
璟流轉動掌心。
阿媚只覺有一股暖流從小腹散出,感覺有點微妙。她低下頭看他,他專心致志地撫摸她的小腹,恍然間,她竟覺得此時此刻她們師徒倆人像是新婚夫妻那般,夫婿在安慰懷有胎兒的妻子。
想法一過腦袋,嚇得阿媚退後了幾步。
她道:“還是算了,焰靈玉不是五界之物,仙術妖術估計都沒用,我過幾天再看看能不能拉出來。要是還不能我便去吃瀉藥。”
總而言之,焰靈玉必須得還給浮城。
不是她的東西,她才不要。
.
然而阿媚又蹲了一天,仍然沒有將焰靈玉拉出來。
她正愁著要不要吃瀉藥的時候,見到了天旻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他們在和璟流說著話。
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是滄桑,在這個駐顏有術的時代裡竟然滿頭白髮。她放下瀉藥,走了過去。
“……是我教導無方,才讓犬子做出此等頑劣之事。”
天旻垂著眼,一言不發。
阿媚明白了,是浮奎,浮城之主。天旻抬起眼,說:“師父來了傳音密符,該啟程離開浮城。”他說話時,聲音依舊清冷,不過比起少陽派時的他卻多了幾分壓抑。
阿媚說:“焰靈玉……”
話還未說完,天旻便道:“不必還了。”
浮奎似是想說些什麼,天旻又垂眼道:“五派大會結束後,我便會辭別少陽派。弟弟的一切過錯,窮盡一生之力,我也會去彌補和承擔。”
說罷,他疾步離開。
浮奎重重一嘆,道:“都是我的過錯呀……”
阿媚看看璟流,又看看浮奎,摸了摸小腹,說道:“城主,我從不欠別人東西,焰靈玉現在還在我身體裡,等我取出來了必定還給你們浮城。”
浮奎道:“當初上蒼賜我們浮城焰靈玉,其寓意是庇佑浮城安居樂業國泰民安,如今因焰靈玉兄弟殘殺,也是愧對了上蒼。我們浮城再也無資格擁有焰靈玉,犬子曾傷害了姑娘,焰靈玉便當犬子給姑娘的賠罪吧。”
他又是嘆息一聲,飄飄然而去。
阿媚看向璟流,說:“他們真的不是嫌棄我拉出來的不乾淨麼?”
璟流道:“別亂想,經此一事,天旻心結應該也解了,雖沒了焰靈玉,但浮城以後定會更好。”
阿媚點頭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