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平分秋色,一時半會打不出結果。”他對阿媚說道:“此乃仙桃酒,取了王母的蟠桃而釀,不容易醉。仙桃酒在仙界難得,王母向來吝嗇,若非我靠著這張臉哄得守蟠桃園的小仙娥心花怒放,你們也喝不著這酒。”
阿媚看得目瞪口呆。
在妖界時,她以為自己夠講究了,沒想到師父的這位友人更甚。
阿媚嚐了一口仙桃酒,老實道:“跟人界的桃子酒沒什麼區別。”
靈安仙君說:“……不好意思,拿錯了。”
他再次從袖袋摸出一罈酒,阿媚嚐了,眼睛微亮,道:“果真比人界的好喝。”靈安仙君說道:“我就喜歡你這麼實誠的姑娘,不像你師父,什麼事都在肚裡憋著,想要挖句真心話比毀了王母的蟠桃園還要難。”
璟流瞥他一眼,道:“滾。”
靈安仙君笑吟吟地對阿媚說:“你師父平日裡離不開‘滾’字。”
“別鬧。”
“還有‘別鬧’兩個字。”
阿媚倒是看出了兩個人交情頗深,她扯扯唇,說道:“我們尊重下正在鬥法的浮圖和天旻好嗎?”她忽然後知後覺地說:“方才鬧的陣仗不小,浮宮這麼大,竟然沒有任何侍衛侍婢過來。”
璟流說:“浮圖設了結界,修為低的進不來。”
靈安仙君接道:“應該是怕有人打擾他製作傀儡,所以他這裡常年設有結界,鮮少有人涉足。”他娓娓道來:“天旻是私生子,六年前被迫離開浮城,去了人界少陽派。六年一過,他積攢了實力,決意回浮城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若非我在命格星君那兒查了天旻與浮圖兩人,估計也猜不出天旻的身世,”
阿媚問:“然後呢?”
靈安仙君聳聳肩:“命格星君嫉妒我左右逢源,後面的不給我看。”
璟流道:“命格星君公正嚴明,天命不可窺。”
阿媚忽道:“天旻會攝夢術!”
那一夜的夢境冷不丁的浮現在腦海裡——妖界紫竹林內,她意氣風發,談笑間便將妖魔斬除,明淵與璟流兩位師父被她護在羽翼之下,她志得氣滿,春風得意,扭頭大笑之時,瞥見不遠處有一道幽幽目光。
當時匆忙間她只看到了少陽派的衣裳,如今想起,那人正是天旻!
她咬牙道:“好你個天旻,居然一路不動聲色地算計我。他早知浮圖脾性,又知浮華一夢歸浮圖所有,他是故意的!讓我和師父拖住浮圖,他好奪取焰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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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說話間,另一邊的天旻與浮圖你一招我一招,打得難分難捨。浮圖殺氣騰騰,全程緊咬牙關,一招比一招狠,兩人所在之地已無完好之處,若非璟流這邊有結界擋著,必會受到波及。
驀然間,天旻啟動了焰靈玉。
天旻冷冷地道:“沒了焰靈玉,你什麼都不是。”
浮圖紅了眼,像是瘋了一樣,明知敵不過焰靈玉,頭破血流也不管不顧,仍一次又一次地衝上去。天旻忽然收起焰靈玉,一個側閃,躲開了浮圖的攻擊。
手掌相碰,他祭出一把彎刀。
他道:“不用焰靈玉,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紅影忽閃,一抹微光襲向天旻的胸膛,他連退兩步,一個昂首,卻見阿媚飛向半空。她拋著手中的血紅玉石,扯出一抹不冷不淡的笑:“怎麼?你能算計我,我就不能算計你?”
“你……”天旻話音未落,浮圖已然殺紅了眼。
沒有焰靈玉傍身,天旻不敢掉以輕心,只好全力以赴應對浮圖。先前浮圖不要命地亂打,已是耗費了不少體力,如今天旻認真起來,浮圖漸漸處於下風。
就在此時,浮圖捏了道法決,用了平生所學的最厲害的招數。
一束冷光從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