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哥,謝謝幫忙找的關係,接下來交給我就可以了。我雖然不是本地人,但是在b市還是有能說得上話的朋友。您回去休息吧,南周手術結果出來後,我再通知您。”
薛正平問:“你一個人可以嗎?”
宋紗紗說:“我以前處理過類似的情況,薛哥您不用擔心我們。”
薛正平給老婆報備情況,被老婆痛罵了一頓。
“……人家小姑娘小夥子不是本地人,南周是你的兄弟,你回來個屁,呆在醫院裡,孩子我帶。明天週末,你甭管家裡的事情了。男人家粗枝大葉,給人家小姑娘找個好看護,懂不懂?”
薛正平也沒打算離開醫院,就是委婉地給老婆報備一下。
聽到這話,連連表示:“懂的。”
薛正平對宋紗紗說:“弟妹,你晚上沒吃過飯吧,我出去給你買個盒飯。別說麻煩,南周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出事我不可能不管的。你在這裡待著,我出去買盒飯。”
宋紗紗聞言,輕輕地點了下頭,神態看起來還是十分平靜。
薛正平出去買盒飯的時候,又給老婆說了:“老婆,南周那小子找的女朋友了不得,外柔內剛,性格是真不錯,這個弟妹我挺滿意的。我們南周福大命大,當年在飛躍號上天災人禍都來了,都沒死成,這回老天爺肯定也不會收他。”
話是這麼說,薛正平也知只是口頭對自己的安慰。
最後如何,還是得聽天命。
薛正平買了個簡單的盒飯,回去時醫院裡已經將近十二點了。急救室的廊道里很安靜,薛正平走過去的時候都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他見到宋紗紗一個人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背脊挺拔,坐得筆直筆直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經歷了那麼多,也不見一絲疲憊睏倦,她彷彿充滿了無限的精神。
見著他,還站了起來,朝他點頭,伸手接過了他手裡的飯盒。
“謝謝薛哥。”
薛正平在她身邊坐下。
她開啟了盒飯,筷子掰開,夾了青菜和白飯一塊送進了嘴裡。她吃得很快,薛正平可以看得出來她幾乎沒怎麼咀嚼就吞嚥了進去。不到兩分鐘,一個兩葷兩素的盒飯她吃剩一半,包括一瓶五百五十毫升的礦泉水。
這不是在吃飯,而是在強迫自己吃東西。
薛正平說:“吃不下不要勉強。”
宋紗紗平靜地說:“薛哥,我不能倒下,我必須要吃。”
哪怕吃一口想吐一口,她也要強迫自己吃,不然哪裡來的營養和力量繼續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薛正平看著她,忽然說:“你知道嗎?南周在飛躍號上和我們待了兩年,他雖然從未在我們面前提過你,但是我們都知道有你這個人。你知道我們怎麼知道的嗎?”
宋紗紗微微側首。
薛正平回憶起以前,笑了下,說:“他那個人內斂又悶騷,每次喝多了就在船尾眺望大海。當時我們每到一個港口卸貨,船員們都會下去喝酒找樂子……”他輕咳一聲,說:“不是你想的樂子,都是很正經的樂子,我們還有船員給家裡人帶免稅的商品,只有他每到一個國家的港口,就會去買糖果。我們當時還納悶,南周這小子怎麼跟個小屁孩一樣長不大,每次都扎進糖果堆裡。後來我們發現他買了糖果也不吃,有一回他喝多了我們扶他進去,我們船上還有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男孩,叫阿山,發現他櫃子裡藏滿了糖果,嘴饞,偷偷地去拿了一顆,沒想到醉得迷迷糊糊的南周就床上蹦了起來,把阿山手裡的糖果搶走了……”
他看她一眼,說:“你知道他說什麼了嗎?”
宋紗紗邊聽邊吃,倒是吃得慢了起來,問:“什麼?”
薛正平搖著頭,說:“那是我給我媳婦買的,誰也不許碰。之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