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不錯的首飾,聽說壓軸的還是稀有藏品,您要感興趣的話,我過幾天把邀請函給您送來。”
茶苓頷首。
老張越瞧越覺得古怪,不過他當裁縫這麼多年,對於客人的事從來不過問,也不好奇,量好資料確定款式後,老張便和老伴告辭,等做好後再給茶苓寄過來。
茶苓笑吟吟地付了錢,還給老張兩口子送了兩根草。
兩口子揣著錢,揣著草,雲裡霧裡地離開了。
老張家當天離開了北京。
老張老兩口畢竟年級大了,舟車勞頓下來,累得不行,沾床便睡。
一覺醒來,老張的老伴精神奕奕。
她有老寒腿,颳風下雨總要整宿整宿地疼,昨個兒半夜下了場雨,往日裡都是要疼醒的,沒想到竟一覺睡到了天亮。
她想起夢裡蔡老太太說的,和老張說:“北京的那個小姑娘是個大師啊。”
老張身體健朗,往日裡也沒個病痛,因此沒多大感受,直到沒幾天蔡家的小姑娘來做旗袍,說下個月她的大姨丈來上海,家裡打算辦個宴席。
老張和蔡家熟絡,納悶著哪兒來了個大姨丈,一看照片,愣住了。。
這不就是那天在茶苓小姑娘那兒見到的中年男人嗎?
老張再仔細回想了下兩人的對話,還有蔡老太太的夢,頓時呆若木雞。
***
茶苓收到旗袍後,滿意得不行,特地致電了老張,表達了謝意。
老張在電話那邊結結巴巴的,聲音裡還有一絲惶恐。
“以……以後有需要盡……儘管找我,我……我優先給您做。”
茶苓說:“先謝謝你了。”
老張:“不……不客氣。”
***
拍賣會在嘉安酒店舉行,時間是晚上八點整。
茶苓穿上了老張做的旗袍,搭配了蔡老太太的珍珠鑲鑽雙排項鍊,挽了個髮髻,拎著一個小坤包。她身上毫無贅肉,每一絲肉都長在了恰恰好的地方,旗袍最能展現女人的風情,微微開衩的地方,隱約能見到潔白修長的大長腿,踩上一雙細高跟,小巧玲瓏的腳踝輕輕一晃,風情無限。
盧興安已經放棄了當彩虹屁學家,除了好看和漂亮,他說不出其他詞彙。
藍舟舟已經飄到了茶苓的身旁,開始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的彩虹屁。小厲鬼也不想想是誰嘔心瀝血養著他的,居然飄著過去,邊賣萌邊點頭附和。
給門口的侍者遞了邀請函,茶苓和盧興安一塊進去了拍賣廳。
拍賣廳的入口還有一張檀木長桌,上面堆疊著一份一份的拍賣品目錄,每一份拍賣品下方還有仔細介紹。
茶苓拿了一份看得認真。
盧興安也跟著拿了一份,翻了翻,上面還有拍賣底價,隨便哪一件都是七位數起。盧興安偷偷地打量了下茶苓的神色,發現她對好幾頁的拍賣品都頗感興趣。
他作為助理,經手茶苓的財務,自然是知道茶苓賺了多少。
但不管賺多少,按照大佬這個花錢速度,也實在不夠用。假如大佬把剛剛感興趣的都拍下來,恐怕就沒剩幾個錢了。
盧興安作為助理二號,對老闆的財務狀況陷入了擔憂之中。
畢竟這一週,老闆買了旗袍,當然旗袍不算貴,定做也就兩萬多,比起老闆其他六位數的衣服,簡直跟不要錢一樣。但是老闆買了旗袍,就要買能跟旗袍搭配的鞋子首飾包包,每一樣都不便宜。
盧興安想著,覺得該多找幾門生意,現在他們的大顧客只有陸恆和李軒,其他散客都是小顧客,賺不了幾個錢。轉眼一想,盧興安雙眼放精光地打量著周遭。來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他挨個觀察,說不定有潛在的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