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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峴沒想到,他看到的是七師兄驚愕無比的臉——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得雖然不大,但卻顯然是忘了合上。
“七師兄?”墨峴嚇了一跳,差點以為七師兄中風了,剛要上去搶救。卻見七師兄終於合上了嘴巴,一臉迷茫的問道:“小潤?”
墨峴這才意識到,原來剛才是自己不打自招了。
兩人再次上路,墨峴一邊走,一邊講述著這些年的經歷,包括鬼醫成了他師父在內,大多是據實以告。只除了,當初是前截雲派掌門和當時還是盧律的楊九晨聯手將他打下了山崖,而是說自己十足落崖。
一方面墨峴不希望與七師兄有什麼隔閡。更重要的則是,雖然墨峴也已經猜測那玉華宮與自己怕是有些關聯,但墨峴從未想過去尋玉華宮,他在截雲派裡無償做了八年的雜役已經做夠了。
或許玉華宮不會讓他做雜役,但無論做什麼,進了一個門派,便要守一個門派的規矩,同時為這個門派付出,只是方式不同而已,這點即便是一派掌門也不可能特殊。那墨峴還不如繼續當他這個無門無派——鬼醫不讓他說出自己的師承——的江湖菜鳥呢。
在講述自己過往的同時,墨峴心中還有些忐忑不安。他怕七師兄讓他幫忙報仇,回去找楊九晨,為他奪回掌門之位。
但這怕卻並非是怕去殺人、怕受傷、亦或是怕死,而是怕與七師兄分開。雖然原本他已經做好了和這段珍貴友誼分道揚鑣,可誰知道天降大運,他非但不用和七師兄悄無聲息的永別,反而順利把人打包帶走。
墨峴一路施展輕功狂奔,固然是在躲追兵,但更多的是希望能夠一路就這麼把七師兄帶到那個什麼仲州雙桂鎮,然後就能像五年前一樣,快快樂樂的過日子了——從這方面思考,他不想七師兄認出他來,這樣以他知道的七師兄的性格,是不會要求救了他命的恩公再去替他報仇的。
甚至墨峴曾經陰暗的想過,為七師兄治傷的時候留下一手,讓他殘廢,這樣就連他傷好之後,自己去報仇也不可能了。不過,終究沒忍心下手。
這也是為什麼七師兄認出墨峴後,他又驚又喜。喜的是,現在如果照著鏡子,可能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但七師兄卻能認出他。驚的是,既然身份暴?露,七師兄若是不拿他當外人,那很可能尋求他的幫助……
墨峴心亂如麻,但他五年的經歷說起來其實也並沒有多少,很快兩個人便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你……你下山的時候,我讓你帶的東西,都用上了嗎?”七師兄開口問道,顯然,他還是在試探。
“我脖子上掛著一個小錦囊,你拽出來看卡那裡邊的東西。”
“我的手……”開啟錦囊看似簡單,但顯然不是他們倆現在的姿勢,以及七師兄現在的獨臂狀態能順利完成的。
“我說錯了,不用開啟,你捏一下,就知道里邊是什麼了。”
“?”七師兄帶著疑惑,拽出了墨峴掛在脖子上的錦囊,果然,只是輕輕一捏,他就知道了裡邊放著什麼——一塊大約有半兩的碎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左扭,右扭。。左扭~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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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同去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來報道鳥= =蠕動著爬走。。。
肚子疼得想打滾。。。無奈的請假一天。。
古時的銀子,可並不像現代的錢幣那般外貌,材質全都相同——雖然主要確實是銀,但裡邊大多摻入了其他金屬,甚至銀子的重量,也並非一兩便是一兩,半兩就是半兩。只是看銀子的重量、大小差不多,便被當做多少兩使用。
但即便是如此,時隔多年,七師兄也不可能記得住當初他送給墨峴的銀子到底是個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