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峴也覺得該不是這小姑娘的問題,否則剛才墨峴把藥端過來,小姑娘不會是一臉好奇,之後老大夫摔了碗,她站在一邊更不可能是茫然無措。
這邊墨峴寫了個方子,不管蕭雲簇大怒,交在了他手裡:“我隨身帶著些藥物,雖不算太對症,但至少日內能護得他周全。”那意思很簡單,日後,蕭雲簇按著這方子弄來沒問題的藥草就好了。
“謝過,歐陽兄了。”蕭雲簇一拱手出去了。
那老大夫也拱手,連道兩聲慚愧,跟著蕭雲簇出去了。
墨峴從始至終都做高深莫測狀,其實……他也一直捏著一把汗,因為按脈象看,蕭獵人確實就是油盡燈枯的狀態,甚至墨峴可能都來不及回去叫來鬼醫。不過同時,他又覺得這脈象以及蕭獵人的病勢都實在古怪。且之前蕭雲簇去找鬼醫治病的時候,捎帶腳鬼醫也給蕭獵人診過脈。
鬼醫當時也只是說讓蕭獵人今後好好調理一番,不過當時並沒給藥方,也即是說,身體雖有些虧虛,但是簡單調理就沒事了。鬼醫的醫術雖不能說絕對沒錯,但也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的偏差?
且最開始蕭獵人低燒的時候,其他大夫不也說沒問題嗎?滄浪宮的大夫,絕對不會是庸手。
所以墨峴檢查完了蕭獵人本人,就去檢查醫案,可是醫案上前後的脈象,以及之後的用藥也沒錯。只是中間病逝忽然惡化——幾乎就是一夜之間——讓墨峴不得不懷疑了。
那麼診斷沒問題、藥方沒問題,有問題的也就是吃進嘴裡的藥,或者飲食了。
正好那時候藥送進來了,墨峴嚐了一口,墨峴嚐了一口——其實他什麼也沒嚐出來……那藥湯子他喝起來都是苦的,所以才交給了老大夫,其實墨峴已經最好藥物沒事被奚落的準備了。
結果沒想到,那藥果然出問題了。
蕭雲簇自去處理他滄浪宮的家事,墨峴也就被安置在這小院的廂房裡了。略晚些,七師兄也來了,自然是與他住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