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親了下喻潤的臉頰。
她確實是故意的,讓自己沒有平時的疏離感,在喻潤強硬的時候軟化撒嬌這些,都是故意的。
不過發現居然真的好用的那一瞬間,心情很愉悅。
不只是她對喻潤心軟,喻潤對她其實也一樣。
看著他黑著臉把自己拽回病房,孔安槐眉眼的弧度彎的更深。
***
喻潤是真的不像傷患,進了病房之後孔安槐發現他除了不能動肩膀之外其他的行動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甚至很自然的幫孔安槐倒了一杯水。
“……你肩膀不痛了麼?”孔安槐也很自然的接過水,喝了一口才意識到他還是個住院的病人。
“痛。”喻潤坐回病床,“但是現在更讓我難過的是你從來不相信我能把杜時這件事處理好。”
從知道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想幫忙,找幫手也好,私下插手也罷,他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也一再警告她杜時是個亡命之徒,但是她就是沒打算聽。
心情已經從一開始有人關心的喜悅變成現在不被相信的挫敗。
說實在的,並不美好。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是不太相信你對自己的態度。”見喻潤挑眉,孔安槐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因為你做任何事情,都喜歡先犧牲自己的利益。”
喻潤沉默。
孔安槐上前,把病床搖到合適的高度,然後扶著喻潤看著他深吸一口氣,忍著痛靠回床上,她只是虛扶,沒有用任何力氣。
“你看,像現在這樣,哪怕你肩胛骨骨折了,第一個反應也是靠著自己的力量解決問題。”孔安槐苦笑,“你不是鐵人,這樣用力不會痛麼?”
喻潤皺眉,仍然沉默,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底透出些委屈。
這樣隱痛委屈的眼神,讓孔安槐心底一點點的泛出熟悉的悶痛。
“我們兩個人個性都太倔。”孔安槐因為那樣的悶痛語氣變得更加溫柔,“每一次意見有分歧的時候,其實都無法說服對方。”
孔安槐皺褶眉和喻潤十指緊扣,“可我一直都不覺得這樣的分歧是問題,我跟你都過了那種幼稚的想改造愛人性格的年紀,但是杜時這樣會影響到你的前途和安危的事,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沒辦法迴避。”
“那個郵件我看了。”孔安槐坐在床沿,低著頭避開喻潤的眼神,“我讓章天成把這個輿論壓了下去,我不想有人詆譭你的職業生涯。”
“安槐……”喻潤嘆息,卻不知道怎麼接後面的話。
“你和章天成的計劃,因為兩個極端大男人主義,瞞我們瞞得密不透風,所以我只能靠猜。”孔安槐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杜時黑你的點全都是和定線員有關的,所以我猜測,你們是選擇了犧牲你做定線員的前途,換取喻傑濤的信任,離間喻傑濤和杜時的關係。”
“因為你沒打算繼續做定線員,所以這樣的黑,對你來說,完全沒有傷及根本,對不對?”孔安槐抬頭,看著表情更加委屈的喻潤,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下他的眉心。
她對他們的計劃猜的□□不離十。
喻潤對喻傑濤其實早就沒有什麼感情,對杜時這樣毫無道理的糾纏更是深惡痛絕,喻澤沒有知道喻傑濤的事情之前,喻潤有所顧忌,一直防守卻從未進攻。
但是她這次回去,幫他解決了喻澤問題,並且拉上了章天成,章天成痛恨喻傑濤家暴喻潤,所以,他和章天成最後的方向應該就是離間杜時和喻傑濤,告訴喻傑濤杜時是那個把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透露出去的人。
喻傑濤是個很奇怪的人,他恨喻潤入骨,對喻澤算的上寵愛卻也仍然控制不住家暴,唯獨對這個杜時,幾乎有求必應,尤其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