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判斷對方到底是酒醉的胡作非為還是刻意為之,但事實上,是自己先失了理智。
就在剛才,他咬了林初霽的脖頸,是任何非情侶之間都不該發生的事。
這個事實像一個小錘子一下一下敲擊著心臟。
謝琰狼狽起身,大步又進了浴室衝了三分鐘冷水澡,緩緩平靜下來。
等他這回規規矩矩把衣服穿好,再回到林初霽床邊的時候,對方已經重新安靜了下來,整個人在月光下看上去很柔和。
謝琰盯著他脖頸上的咬痕出神。
很明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消除掉的痕跡,也許明天會更深。
但這要怎麼跟他解釋?
怎麼看怎麼像是自己輕薄了人家,這行為也太變態了點。
謝琰重重地抹了把臉,從行李箱裡翻出一枚創可貼,小心翼翼地幫他貼好遮擋好,躺回自己的床上時,盯著天花板出神,酒意全無。
他幾乎是一夜沒睡。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隱約聽見隔壁床有手機震動的聲音。
林初霽迷迷糊糊醒來,睜開眼睛,嗎看到是詹晚秋的影片電話。
他劃開接起,怕吵到謝琰,聲音壓到了最低,小聲道:“媽,你這也太早了,我都還沒起床。”
大約是因為在特別的日子,詹晚秋衝著他笑了笑,語氣比平日柔和了不少:“零點太晚了怕你已經休息,是想早點跟你說十八歲生日快樂,我們小初終於成年了,禮物已經偷偷放你行李箱最裡層了,記得看。”
“小初生日快樂,昨天玩得開心嗎?”林執松也湊過來,笑眯眯地問。
“謝謝爸媽,昨晚跟謝琰呆一會兒,挺開心的。”林初霽抬手揉了揉眼睛,覺得頭疼得厲害,斷片了似的,又想起那個莫名的巧合,“謝琰生日比我早一天,05年8月22號,真的就正正好比我早一天,特別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