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運氣好,其中沒我。”
林初霽出不了聲,只能聽著他像是描述別人家事情般的轉述。
“但我吧,從小被他們感染,特別有正義感。不瞞你說,我從小的願望就是跟他們一樣成為警察。那天並不是他們工作的時間,我仍然給他們打了電話說明情況,於是我爸媽就和他們其他同事一起趕過來了。”
林初霽睫毛輕顫:“你別說了……”
謝琰語氣仍然平靜:“他們拿自己換了學生,但狙擊手沒控制住現場,最後那群瘋子引爆了炸藥,他們倆用身體壓住了炸彈,失血過多,搶救無效,幾個小時都沒撐過去就死了。”
“謝琰,你別說了。”林初霽慌亂制止他。
他想起頭一晚他做噩夢時候的樣子,大概夢裡全是當天的場景,才會反覆困在裡面出不來。
但謝琰今天變得特別軸,好像一定要說給他聽似的。
“學校從領導到學生,都在緬懷,覺得他們是英雄,救了一個學校的學生的安全,又可憐我和我妹成了孤兒,要給我們捐款。電視臺來了,要拍照,要錄影,要展示出大家對英雄的孩子有多麼的照顧,捐了很多很多錢,我沒要,我一分沒要。”
謝琰自顧自說,“我不需要這種同情,也不需要這種憐憫,這樣的錢每拿哪怕一塊,都在提醒我,是我害死了他們,懂麼。”
他想表達的是,林初霽的父母想要領養謝琬也是一樣。
這一筆錢,這一份情,他還不了。
“這不是你的錯啊。”
林初霽的情緒被他感染,代入其中,眼睛潮溼地厲害,他從來沒跟人講話交心的話,出聲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救人這是他們的職責和信仰,他們願意做出這個決定的一刻本身就與你無關。更何況,為什麼要拿犯罪分子的過錯來懲罰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