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歷在目。
況且我們現在都有些不記事情了,家裡少了什麼也不會發現。
我和小美聊了許久,託人賣掉了現在所住的房子。
賣了200w,放入了銀行卡。
一起住進了養老院,日子過的還算不錯。
同年紀的老頭象棋都不是我對手,而小美也找到了一幫肯陪她跳操的老太。
因為小美痴呆比我嚴重,我們的錢由我管。
而因為我的痴呆,密碼被我直接寫在了銀行卡背面。
但是好景不長,在養老院的第三年體檢。
小美因為胃癌住進了醫院。
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我哆嗦著拿著銀行卡在醫院到處跑。
小美拉著我的手顫抖的說:“算了,老頭子。不治了,這錢你留著吧。”
我當時很難過,哭的老淚縱橫。
我問小美什麼時候肚子開始疼的,為什麼不說。
小美只是笑著沒有說話。
我和醫生說用最好的藥和儀器。
但醫生只是搖著腦袋說沒幾個月了。
小美進了醫院,我也開始天天進進出出醫院。
小美進醫院的第三個星期被帶進了急救室。
通知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拿出了病危通知書。
可還沒等我簽字,手術室的手術燈就熄滅了。
小美走了,永遠的走了。
我哭了一整夜,也暈倒在了醫院。
醒來醫生告訴我,我的心臟也不太好。
當天晚上滿腦子都是小美,我拔出了床頭病歷卡的背面。
用筆在空白的背面寫下了遺囑。
卡里的錢都留給養老院,叮囑養老院多買幾副新象棋。
順帶翻新一下廣場,而且小美也說了跳操的喇叭音質不太好。
我寫完了這些,緩步走上了醫院的天台。
想了想小美的樣子,起身跳下了樓。
沒有她的日子,我可能一天都待不下去。
下落的速度很快,我想起了二十歲的時候陪小美坐的海盜船。
海盜船上下的顛簸,和現在的感覺很像。
。。。
夜很黑,路很長。
身體開始有力,彎著的腰挺直了。
我想起了很多事,很多很多的事情。
我無意的向前走,路的另一頭是一條大河。
越看越多的人和我一起向前緩緩地走,似乎都各懷心事。
河邊沒什麼風景,一束束的彼岸花正盛。
我跟著人群向前走,我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一位馬臉的大漢握著鐵鏈大喊著:“別急,一個個往裡走。投胎轉世,重新做人。”
我無奈的向前走了,大橋很窄一次只能過一個人。
我看見大橋邊上站著許多人,其中一位正是小美。
很年輕很漂亮,被定格在了十八歲。
我立馬跑了過去喊道:“小美,這裡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