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塊一個月,但前五個月你要每個月拿你一半當做入門費。也就是幹滿八個月,你給我3750塊我把身份證還給你。現在給你選,看你幹不幹。”
“為什麼我來工作還要給你入門費?”我有些氣憤的說道。
眼鏡倒是笑著說道:“人要是吃不了苦,就別在這裡幹。其他地方收不收你,我就不知道了。”
司機此時走到了我的身旁說道:“這家屠宰場是鎮子裡最大的了,其他地方一個月別說一千五。我估計有沒有五百都夠嗆,這些規矩真的值得。”
我思考了片刻對著眼鏡說道:“八個月你賺3750塊是嗎?那麼我也能賺3750塊?”
眼鏡男說道:“是的,你一半我一半。之後身份證還給你,這個我不會騙你。”。
我跟著眼鏡點了點腦袋說道:“我幹。”
司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個事情我可以幫你當證人,我認識眼鏡也有好幾年了。”
我點了點腦袋。
眼鏡招手說道:“你跟我過來吧。”
我跟著眼鏡進了廠子。
眼鏡小聲的說著:“你是司機大海帶進來的,別說我拿你身份證和錢不照顧你。以後你進廠子見人就說是我弟弟,他們就不會為難你了。然後這三個月你跟著我學,”
隨後的兩個月我睡在眼鏡寢室的沙發,工作服也是眼鏡穿過的老衣服。
雖然有吃有喝,但是每個月都看著眼鏡殺牛。
他一遍一遍的教我細節,但兩個月後每天只允許我刨殺一隻。
我幾乎有一點做不好就是一頓大罵,但我只能忍著一切然後默默記在心裡。
我思考著眼鏡對我做的這些,日後等我拿回身份證都會加倍奉還。
學徒的三個月下來,我才勉強學會剖解整牛。
之後又強行幹了五個月,這五個月我還是沒有床鋪。
甚至看不見工資,聽說都在眼鏡手裡。
而且沒有像樣的新衣服,我認為這點都被眼鏡壓下來了。
我的衣服被眼鏡拿走了,而我的床鋪費估計也被他省下來賺走了。
在我即將拿回身份證打算不幹的最後一個月。
那個月眼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回老家,而我得以睡在眼鏡的床上。
之前眼鏡上鋪沉默寡言的胖子似乎開啟了話匣子。
沒事就找我聊天,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想。
我一直怨恨的眼鏡是個好人。
這個屠宰場只招老師傅,就是殺牛利索的老員工。
而我所謂學徒的三個月沒工資,是因為我根本不算員工。
眼鏡吃什麼都買上兩份,硬生生教了我三個月才讓我學會。
隨後其實工廠里根本不缺屠宰師傅,我從所謂實習過後也只是一直在和眼鏡分攤他的工時。
然後工廠裡最老的一位屠宰師傅,退休的日子正是我拿回身份證的那天。
也就是所謂三個月實習,然後五個月的工資其實都是眼鏡分出了他自己一半給我。
而這些時間的約束,都是為了等最老的屠宰師傅退休。
隨後我代替老的屠宰師的位置,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有床鋪、沒有衣服。
而所謂的我的工資分一半給他,實際上是他把五個月的工資分一半給我。
而這件事情就連屠宰場裡的小組長,都替著眼鏡隱瞞。
若不是胖子天生大嘴巴,而且眼鏡回了老家。
我可能走那天都不會知道這個事情。
幾天後眼鏡回來,我立刻衝了上去表示歉意。
晚上我把我為什麼來的目的和他說了個遍,沒有一絲保留。
我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