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空姐小姐。”我苦笑著說道。
“只允許你恐高不允許暈機嗎?”她眉頭微皺說道。
“那麼你?現在幹了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你先說。”她說道。
“我現在幹裁縫,在北京的店裡定製西裝。一套七萬,我拿三分之一的提成。”我笑著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得了吧,七萬一套誰穿啊。生意肯定不好吧,看把你瘦的。”她說完上手就掐了掐我的手臂。
“北京不比這裡,生活節奏快。人均經濟高,七萬塊的西裝倒是有大把的人來訂做。餓不到我的,放心吧。”我搖著腦袋看了一眼天空。
沒有多少霓虹閃爍流光溢彩的城市,只有樸素的路燈和遠處希希兩兩發黃的廣告牌。
天上的星星顯得又多又亮,半個月亮掛在其上。
“你看著精瘦,沒想到摸起來還有點肉嘛?”她笑著使勁抓了抓我的手臂。
我苦笑著說道:“你呢?如今在幹什麼?”
“花店裡的插花師。”她看著我說道。
我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了二十年前。
。。。。。
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後的第二天,還是那個公園的角落的長椅上。
我今天早早就到了我所謂的的秘密基地。
因為上次是亂走到這個地方的,花了很多時間。
而今天一下子找到了長椅。
我那時候上幼兒園大班。
母親已經不在了,父親是附近大學的教授。
每天很忙很遲才能回家,週末也很少有時間陪我。
所以一般在下午五點之前,不管跑去什麼地方玩。
都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坐在長椅上,哪個時候腦海裡想起的卻不是她。
而是我未曾見過的媽媽,那個只在床頭櫃上留下相片發黃到模糊的媽媽。
“媽媽到底是什麼樣的呢?”迷迷糊糊的我在白日夢中自言自語竟然睡著了。
記得當時我睡的很香。
“喂,你怎麼又在這裡啊?”
夢香裡一震響聲傳來,驚天動地。
我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看了看眼前說道:“我怎麼睡著了啊?”
看見了我的她笑了。
我自豪的對著她說:“今天,這裡是我先發現的。”
說完我坐了起來用力拍了拍長椅。
她把書包放在長凳子上,一屁股坐在我的旁邊。
使勁向我推了過來說道:“有今天我先發現,怎麼一說嗎?”。
我被推到了地上,六歲的我比九歲的她矮了半個頭。
力量也沒有她大。
我看著自己已經坐到地上了,就用出了自己五歲時最大的必殺技:哭。
我每次想要玩具。
我就會哭,屢試不爽。
看著我坐在地上大聲的哭泣著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
她好像動搖了,看著我一臉著急的模樣。
我瞥了一眼就知道成功一半了,剩下的只是時間罷了。
她看著我半天擠出一句類似蚊子叫的聲音說道:“你沒事吧。”
我用著抽泣的聲音回答:“你說什麼啊,我聽不見。”
臉皮厚到令人髮指,也想不到那時候那麼小我就有如此造詣。
她看著我心裡過不去了,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而我繼續坐在長凳子上抽泣。
她從書包裡找來找去,拿出了一張手帕說道:“這是我最喜歡的手帕,我一直帶著,先給你用吧。”
我毫不猶豫的用小手接過了手帕,胡亂的擦起了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