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出來的呢?
還是說,梁津川到最後都沒有產生怨氣,卻依然被一波帶走了,就跟那幾個沒怨氣的村民一樣。
陳子輕在抽屜裡拿出香,擦火柴點燃,插進香爐裡,他對著遺像上的一家三口拜了拜。
不管那鬼是不是梁柏川這個大哥,梁津川都會好好的。他可是主角。
陳子輕決定在梁津川開學前就減掉他的怨氣,淡化模糊鬼身。
梁錚聽到家裡著火,匆匆趕回來了。
陳子輕火速買道具藥讓自己生病。他怕間接激化梁津川的怨氣就沒下狠手,只是頭暈,有點咳。
梁錚在大哥家裡吃了幾筷子面,拎著兩個嫂子準備的禮品去見他們家的救命恩人。
陳子輕想起來,他支著
() 雙臂一陣抖動,又癱回了床上。
梁錚撲通跪在床邊。
陳子輕翻白眼:“沒死,我沒死。”
梁錚扶著床沿站起來,他狠狠搓臉讓自己冷靜,村裡人七嘴八舌地和他講當時的情形,講大家是如何緊急打水救火,講他嫂子是如何捨身救他爹媽。
他和大哥二哥都驚魂未定,後怕得要死。
爹媽只覺是個夢,根本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溜了一圈。
現在他看著全家的貴人,眼神複雜:“都說你怎麼怎麼厲害,怎麼怎麼牛逼,有那勁背起我爹,拎著我媽走出大火,這會兒l是怎樣,癱到起不來了。”
陳子輕解釋:“那時候是腎上腺素。”
梁錚聽不懂:“什麼上什麼素?”
陳子輕換了個說法:“就是一時激動忘了疼。”
梁錚低哼:“這都能忘。”
陳子輕問了大伯大媽的狀況,緊跟著就是一句:“你家失火的原因找到了嗎?”
梁錚拎著板凳坐在床邊:“問我爹,他不知道,問我媽,還是不知道。”
他說:“屋裡燒著炭盆,點著爐子,老兩口尋思孩子都不在家就想著到時隨便做點吃的,他們上床打個盹,睡著了醒不過來。”
梁錚沉沉嘆息:“年沒過完,家沒了。”
陳子輕說:“人在,家就在。”
這句安慰話像是貼著梁錚的心臟長出來的,他內心激烈蕩動:“南星,那麼兇險的情況,你跑進去救我爹媽,操,我真是,”
硬漢擦眼睛抹淚,喉頭哽咽:“要不是你,我就是上沒老,下沒小了。”
他收起平日的吊兒l郎當和懶洋洋,嚴肅正經地道謝,無比感激。
陳子輕留意他頭頂的色塊變化,淺了一個度,還在稀釋:“換成誰遇上這事被我碰見,我都會救的。”
梁錚一僵,他痞氣地笑:“還以為是為我。”
陳子輕心說,那確實是呢,為了對付你的怨氣值嘛。
“咳……咳咳……”陳子輕虛弱地咳嗽。
梁錚眉頭打結,面色凝重:“你讓煙傷到肺了,衛生所看不了這種病,得去縣裡的醫院給肺拍片子。”
陳子輕搖頭:“我不用去縣裡拍片子,過幾天就好了。”
梁錚頭一回發覺他固執的一面:“我的話沒用,我叫你小叔子跟你說。”
“誰說都沒用。”陳子輕把棉花被拉了拉。
梁錚瞪了他片刻:“醫藥費是我出,要不到你花一分錢。”
“我知道,我有個好歹當然是你們家負責。”陳子輕說,“可我真的不用拍片子。”
“成,老子勸你勸出了一身火,不勸了。”梁錚繃著臉惱怒地罵了聲,眼底一閃,試探地說,“寧向致肯定知道了,他沒過來?”
陳子輕不在意地說:“沒過來就沒過來,我只是他的普通同事,他沒必要大晚上的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