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 燙了。
傭人提心吊膽: “下次我們一定在溫熱以後才端上來。”柏為鶴兩根手指微屈著,往桌前招了一下。傭人忙收走茶具。
月底,傅延生讓費萊爾送陳子輕到一個慈善晚會。
這是陳子輕第一次以傅太太的身份出席重要場合,傅延生並沒有隨意把他丟在一邊置之不理,等著看他笑話,而是走哪都帶著他。
生怕轉個身的功夫,頭上就多了點綠。
陳子輕被傅延生要求挽著他的胳膊,跟著他去一個老先生那裡,以為又是哪個生意夥伴。沒想到傅延生跟
人是初相識,介紹完就切入了木雕的事。陳子輕的心口撲通撲通直跳,他驚喜地看向傅延生。
傅延生把手蓋在他那雙勾人的眼睛上,對收藏家說:“那木雕是我太太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他比較有興趣。”
老先生驚訝道: 看來我跟傅太太算有緣,一對木雕,你一隻,我一隻。這話沒什麼粗俗的意味,只是陳述事實。儘管如此,傅延生周身氣壓還是低了下去,他捏緊了懷裡人的肩膀。
陳子輕疼得“嘶”了聲,他和老先生討論木雕的形態做工,以及手感,猴子帶給他的感覺他沒說。
木雕的底部有個標記,您注意過嗎?
剛收藏那陣子沒注意到,過了年,偶然間發現的。老先生說。
陳子輕立即問: “我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您呢?”
“我找過木雕專家。”老先生摩挲著柺杖, ”那是符號,屬於南亞那邊一個早已銷聲匿跡的東西。
不止陳子輕,傅延生也分了縷注意力進來,那麼個醜玩意兒,能扯出什麼花。
傅延生問: “具體做什麼的?”
老先生搖頭: 不清楚,我沒有深入調查過。
陳子輕望著杯子裡的紅酒發愣,符號會不會跟夏子的死有關啊?難道是………巫術?
老先生思索著開口: 南亞那邊的一個老頭可能懂一點,我聯絡到了就通知你先生。
陳子輕展開笑顏:謝謝您。
老先生若有似無地看了眼想遮擋牆內美色的小傅總,和藹地笑道: “傅太太客氣了。”友人叫他過去,他便拄著柺杖離開了。
傅延生冷著臉教育挽著他胳膊的人: “你能不能別寒砂,拿出你傅太太的高度,有什麼好謝謝的,一個老頭算得了什麼。
陳子輕說: 他幫我忙,我感謝他是應該的,禮貌啊。
那你怎麼沒感謝我?
你是我先生啊。
陳子輕說著就東張西望,柏為鶴也在場。
垡城兩位炙手可熱的老總,傅延生有家室,柏為鶴沒有,今晚衝他來的男女有不少,都在蠢蠢欲動,只等一個時機。
原主的弟弟受傷了,不然也會來的。
陳子輕跟著傅延生四處社交,他無意間瞄到一個富家少爺與人發資訊求救該如何給柏先生下藥。
聊天框裡透露,他暗戀柏先生好多年,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拋下事業回來孤注一擲,想在柏先生留垡城期間發生一段美好記憶。
一個晚上也好。
陳子輕想到原主暗戀的人,按照他聽小說的套路,人要麼就在身邊,要麼就是劇情沒走到那裡。也不知道暗戀的人有沒有柏為鶴的水平。
【檢測到關鍵詞‘暗戀’,解鎖主線人物表裡的柏為鶴】陳子輕神經末梢一抖。
【十二年前你見到他在花園逗蝴蝶,你發現他用一根紅線把蝴蝶綁起來,一點點扯爛蝴蝶翅膀。】
【你幾乎痴迷地看著那一幕,你的眼前閃過白光,你愛上了他。】
【你想發出聲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你不能,你努力地把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