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懷疑你攤上
兇殺案,是沈文君策劃的,衝的是你背叛他,站到這邊讓他不快?“
江扶水答非所問:“他的腺體用不久了。“
陳子輕呆住了:“啊?“
“實驗基地是為他自身服務的。”江扶水透露自己這幾年以來多次接觸得來的揣測,“他的腺體跟身體有極強的排斥性,病理上的佔比小,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像他的情況,發|情期必須有契合度超過百分之九十的alpha資訊素安撫,其次是最頂級的alpha對他永久標記,他長期得不到安撫就會造成全身關節劇痛,器官逐步衰竭。”
“如果我沒看錯,他保守治療已經沒效果了,只能進行摘除手術。”江扶水淡淡道,“摘除了的併發症難以估算,怎麼都不是理想的方案,所以基地在想辦法,在為他爭取時間。”
陳子輕措手不及,那沈文君的處境可不好,最後只怕是還要自行摘除腺體,搞什麼把式瞞天過海,賭一把。
畢竟沈文君是家族族長,沒高階種類身份哪行。
江扶水隔著欄杆看心不在焉的少年,在國外那時候,他剛跟沈文君談判,早就待命的沈家保鏢就闖進來將他制服。
沈文君大度不計較,以他的爺爺拿到解藥便放他走了。他沒有立即回國,而是去找周衍明。
周衍明追沈文君的那些年他有耳聞,似乎也是由一見鍾情展開,他想最後親自做個確認。
確認了,回國了,失魂落魄,腳下明確的目標軌跡都凌亂不堪。
再就是實驗品被殺,記錄被迫中斷。
這起實驗其實並不算成功,因為他沒拿到那個實驗品起碼三個月內的腺體使用資料。
他私自用人做實驗,學校要按照規章制度處理他,剝去他的研究生資格,老師那邊的聲譽也會受到波及。
解決分化問題的實驗成功了,哪怕只是個巧合,他手上的資料仍舊會引發各界震盪。更是動了一些人的利益。
對那些權貴來說,他這把劍給自己用,就是龐大的利益,可要是在別人手裡,那就不好了。
到那時,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勢力站出來保他的話,一切都是無法預料的走向,爺爺的安寧和生命會受牽連。
這是他認下罪名的主要原因。
而虞氏請律師這個訊號一放出來,各方蠢蠢欲動的心思都不得不捂著,選擇觀望。
虞家小少爺沒能分化是眾所周知的事,他手裡的實驗資料可以是為了虞家的小少爺做嫁衣。
一切有理有據,合情合理。他是虞家小少爺的人。
所以輿論很快就有了轉變,不能分化的小群體在有心人的引導下站出來力挺他,為他伸張正義。
小群體的家人朋友凝聚起來,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江扶水攏了攏思緒:“析木,你哥在我這件事上費的人力物力,相當於是殺雞用牛刀。”
陳子輕不假思索:“沒事,他不賠本。”
江扶水說:“他的
盈利不在我頭上。”
陳子輕不認同地反駁:“誰說的,分化和腺體移植都是大好專案。”
江扶水笑:“虞氏不差錢。”
“那也沒人嫌錢多啊。”陳子輕撇嘴。
江扶水的命案罪名洗清,但他在沒有正常手續的情況下動用人體實驗,要被判緩刑,三個月。
陳子輕感慨這些天的經歷,好在雨過天晴,能睡個好覺了。
江扶水突然問:“析木,你在河邊加的那些alpha的聯絡方式,刪沒刪?”
陳子輕無語,這都多少天前的事了,江扶水怎麼不聲不響的提一句。
“早就刪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