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拿著衣服回家,風風火火地跑進二樓的書房:“哥,這我給你帶回來的衣服,你穿上試試。”
佔堯生將保險櫃的門關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進來要敲門。”
“下次一定注意。”佔雨吐舌頭,“快看看衣服。”
佔堯生將扣在辦公桌上的金絲邊眼鏡戴回去,他掃了眼妹妹舉起來的兩套衣服。
“怎麼樣?”佔雨從衣服裡擠出個腦袋,她揚著一張笑臉,曖||昧地擠眼睛,“這是南星哥給你挑的。”
佔堯生答非所問:“衣服先放一邊,我跟你討論一下你大二出國的事。”
佔雨錯愕:“不是不讓我出國嗎?”
“可以了。”
佔雨沒注意到她哥用詞奇怪,她把衣服放在桌上,蹙起眉心表達意見:“能不出國嗎
() ,我喜歡祖國的好山好水。”
見她哥不回應,佔雨就撒嬌地抱住他的手臂,從左到右的晃動:“哥,你放心我一個人到國外去啊?人生地不熟的,我出個啥事,你不得後悔死。”
佔堯生說:“我也會去。”
佔雨:“……”
“你還看著我啊?”佔雨甩開他的手臂,一改剛才的可憐樣子,“爸媽都沒你這麼能操心的。”
佔堯生揉了揉她的頭髮:“小雨,我知道你不捨得國內的朋友,但你到了國外,自然就會交到新朋友。”
“少來,有的朋友是不可替代的。”佔雨叉著腰在書房踱步,“哥,你有那時間給我找個嫂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佔堯生狹長的眼微眯:“當年你爭點氣,今年就是你哥跟你嫂子二週年。”
佔雨明白她哥指的是南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你自己不出面,躲在我後頭當縮頭烏龜才讓南星哥覺得你沒誠意,你活該。”
接著就湊到她哥面前:“你現在不還有機會嗎,要我說,我們就別出國了,我們在首城待著,我幫你追南星哥,烈女怕纏郎日久見人心,時間久了,南星哥肯定能清楚你的心意,對你有好感。”
“晚了,不需要了。”佔堯生低不可聞。
清明的時候,陳子輕跟請了假的梁津川回老家祭拜親人,他沒買直達的那班車。
中途要找地方起早跳水。
日常任務的警告只剩二次,就算他的舉動引起梁津川的懷疑,他也顧不上了。
重生幹不出這種走火入魔的事,更別說是堅持鍛鍊身體。
陳子輕隨梁津川揣測。
風徐徐地吹過山巒,他們這對叔嫂前腳到下廟村,梁錚後腳就出現在村口。
梁錚開了個汽車,車輪子跟車身都是泥點子,他這算是衣錦還鄉,村長用鞭炮迎接。
炮衣蹦到陳子輕的頭上,被梁津川拿掉。
“南星——”
一道久違的大喊聲從屋後傳了過來。
陳子輕看到扛著鋤頭朝他跑近的二嬸,終於有了回老家的感覺。
一番敘舊之後,陳子輕把屋裡的窗戶開啟通風,他陪梁津川去山裡上墳。
好多人家都上過了,白的黃的長吊子插||在墳頭,隨著風嘩嘩地飄著,有的吊子斷了被踩在泥裡,亂糟糟的。
這一片的吊子都是自家買紙剪的,一個樣。
陳子輕來不及剪,袋子裡裝的是二嬸上墳剩下的吊子。距離墳包還有二十多步遠的時候,他就把手上的袋子遞給梁津川,自覺地說:“我到那邊等你。”
梁津川輕描淡寫:“你和我一起。”
陳子輕懵了:“……啊?”
“我,我跟你一起?”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張了張嘴。
梁津川沒回答,直接牽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