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小腿沒有缺少,不需要考慮假肢的靈活度和膝蓋跟接受腔的磨損情況,那就不挑花樣不挑姿勢,可怕程度十倍打底。
少年人的瘋狂兇||猛如野獸。
陳子輕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歪著身子跟腦袋向後打量。
哎喲,白色成花色了。
陳子輕拍兩下,手感確實很好。怪不得梁津川能捧著吃個半天。
不光吃,還掐皮,不輕不重地扇。
陳子輕瞅著鏡子裡的自己,滿眼迷離的水色,他洗把臉,拿小塑膠梳子梳了梳頭髮,撒了尿回到床上。
梁津川平躺,破爛髒了的肚兜蓋在他臉上,他的兩條假肢露在外面,泛著讓人浮想聯翩的水光,這畫面十分具有視覺衝擊性。
陳子輕又想尿了。
不等他回洗手間嘗試著看看能不能抖幾滴,梁津川的喚聲就傳了過來。
“嫂子。”
陳子輕下意識應聲:“誒。”
梁津川的語氣裡聽不出是什麼情緒:“為什麼你平時不出油?”
陳子輕眼皮一抽,這個問題還沒翻篇嗎?他正在想借口。
梁津川就拿掉臉上的肚兜,慢條斯理地開口:“因為在這之前我們沒睡過。”
“我哥睡不了你。”
他往下說,唇角勾起來,眼底迸發出炙熱的深意:“那就是,我哥不知道。”
話落,他將肚兜蓋回臉上,胸膛震動著發出一聲低笑。
() 接著就笑起來。
漸漸變成痛快得意的大笑。
陳子輕目瞪口呆,梁津川這是把自己哄好了?
雖然老話說活人比不過死人,但在他這不管用,他是往前走往前看的,他想讓梁津川知道他的觀點。
陳子輕跪到床沿:“津川,我不會忘不掉你哥的,他走了以後,我就不想著他了。”
梁津川肚兜下的薄唇輕啟:“我信。”
陳子輕鬆口氣,下一刻就聽他笑著說:“我哥不行,滿足不了你的需求,那就是個廢物,你怎會對他念念不忘。”
梁津川深嗅著肚兜上被大面積浸透的香甜味道:“哪天我也不行了,我哥的結局就是我的結局。”
陳子輕:“……”他想讓梁津川更高興一點,這怎麼還適得其反了啊?
陰鬱瘋批就是這樣的嗎?
陳子輕抖了抖,他躺到梁津川身邊,沒一會就昏昏入睡。
不在宿舍裡睡覺,沒有被二個遺像上的人看著。
體驗感不是一般的好。
陳子輕快被睡意啃完的時候掙扎了一下,到底要怎麼才能讓梁津川哭著求他放過自己呢?
試過睡覺期間把人扣住不給動,沒用。
也試過用堵在出口不讓出來,沒用。
還有別的法子嗎?
陳子輕想不出來了,他真的猜不出標註4能配上什麼情境,總不能是……兩人散夥吧?
他們會散夥?不可能的。
以梁津川的性情,喪偶都不可能,只有雙雙赴死。
那他的標註任務4完成不了了?
陳子輕的憂慮暫時擊退了睡意,他把腳放在梁津川的假肢上面:“津川,我有個事,你能照著我說的做嗎?”
梁津川問:“什麼事?”
陳子輕小聲:“就是,嗯,你邊哭邊說,嫂子,求你放過我。”
梁津川:“……”
陳子輕忙說:“這是一種角色扮,就是演戲,你看的一本書裡有這個東西,我當老師,你當學生,或者我們是情敵不小心睡在了一起這樣,我們各自有各自的戲。”
梁津川掩在肚兜下的面色頗為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