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調戲,還是胡說八道,都是一個原因,想睡嫂子。
陳子輕抓抓頭髮,他去稻床那邊走了走,返回來坐在梁津川的對面。
託梁津川的福,他的表白過於離奇,導致他們這對叔嫂之間的氣氛沒那麼|溼||黏|不自然。
第二人格的存在,就這麼定下來了。
像是確定關係了一樣。
陳子輕想想還是挪屁股離梁津川遠點,真怕他突然把“想”變成進行時。
梁津川按著膝蓋,喉間發出不適的低喘。
陳子輕立刻坐過去:“怎麼啦?”
梁津川不開口。
“疼你就說啊。”陳子輕把手伸到他空褲腿裡,摸他膝蓋。
這是太過自然的動作,歸功於陳子輕每晚偷摸去給他上藥,養成了個習慣。
梁津川的氣息不動聲色地亂了幾分,他沒驚擾送上門的關心。
陳子輕察覺自己在梁津川清醒的時候做出了不合適的事,他只能硬著頭皮做到底,指尖輕輕地碰著凹凸不平的膝蓋肉:“好點沒?”
梁津川把他的手拿出來,放在另一處。
“你做我的腿,做我的腳,你說你想揹我去任何輪椅跟假肢到不了的地方,我忍得很痛苦才沒有在你背上硬起來。”
陳子輕的手心跟手指下有青筋鼓跳,他後背發麻。
梁津川握住他的手攏起來:“現在你知道我有第二人格了,以後說話做事麻
煩三思,否則後果自負。”
陳子輕的手抽不出來,一隻骨節勻稱的手掌按在他腦後,將他往下按,他的鼻尖虛抵著布料,感受到了熱騰騰的氣息。
“梁,梁津川!”陳子輕結巴地大喊,他一張嘴,像是下一刻就要被衝進來,堵滿。
梁津川散漫地問:“我說的話,你聽到了?”
“聽到了聽到了。”陳子輕腦後的力道一撤,他趕緊坐起來。
梁津川任由自己叫囂著渴求進入身邊人,他不給絲毫甜頭:“那我拭目以待。”
陳子輕小心臟都不好了,聽梁津川這意思,他要是再給顆棗吃,梁津川就有藉口睡他了。
就像梁津川今晚發瘋甩出荒謬的第二人格,是因為他兌現了當對方腿腳的承諾。
可他第四個標註關係到梁津川,他們朝夕相處,他總會在不經意間丟出顆棗。
所以睡覺是早晚的事。
陳子輕木木地薅了把濃密的頭髮:“你的第二人格是怎麼出現的,什麼時候出現的啊。”你什麼時候對我動了那個心思的。
梁津川不給半分回應。
陳子輕撇了下嘴角,梁津川對他第二人格的描述是,背德,庸俗,低賤。
梁津川把對他產生慾念的自己,形容得這麼不堪。
陳子輕拍掉手背上的蚊子,到目前為止,梁津川沒有問我喜不喜歡他。
允許第二人格的存在玩過家家,就代表我也喜歡?恐怕梁津川就是這麼理解的。
陳子輕回想梁津川今晚的表白,懷疑他除了各種因素那麼說,還有個故意的成分在裡面。
故意讓聽眾永生難忘。
察覺到梁津川看過來,那目光很不對勁,陳子輕警惕地東張西望一圈:“你現在就要跟我睡覺啊?”
既怕又不怕,骨子裡刻著隨遇而安四個字,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的心態與言行舉止。
梁津川想到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沒露出噁心的表情,他手抖動,腹部繃起來布料滲出黏印,眼底有點紅:“你不認為我骯髒齷齪?”
陳子輕活動活動兩條腿,梁津川把他最卑劣藏得最深的一面,用一句話袒露了出來。
不殺死第二人格,那今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