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陳子輕搖頭,“是我師傅做的。”
小孩彆彆扭扭:“那你師傅還,還挺厲害的。”接著又像是深思熟慮過一般,小大人似的說道:“要是他給我也做一個,我就讓他當我爹。”
“你現在又想要我師傅當你爹了也沒用,他不會當的。”陳子輕說,“他不喜歡你娘。”
“那他喜歡什麼?”小孩急了,“我問他去。”
真到了他孃親歡喜的人面前,只剩下害怕和膽怯,屁都不敢放一個。
俏寡婦很年輕,有身段有相貌,還在經營小鋪子,想和她一起過日子的男人不要太多,她瞧不上他們,認為他們不夠強大,沒辦法為她遮風擋雨,震懾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和閒言碎語。
她想要的生活,只有眼前的男人可以做到,她牽著孩子的手,眼含柔情等一個期望和未來。
邢剪的鼻息裡有女人的脂粉香,他從裡到外都在排斥,不是寡婦不好,不是女人不好,是他自身的問題,他讓小徒弟醃入味了。
“我已經有小娘子了。”邢剪道。
俏寡婦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頓時沒了光彩,她黯然地帶著孩子向外走。
可以看出她不是不明是非,要死纏爛打的人,她能隨媒婆前來義莊,已是拋下女子的矜持,鼓起了最大的勇氣。
媒婆連叫了俏寡婦兩聲都沒把人叫住,她一拍大腿,朝眼光不知多高,連那麼個美人都看不上眼的大老爺們道:“邢師傅,你是嫌她有個為前夫生的孩子嗎?沒關係,我這還有其他的人選,我下回再……”
邢剪檢查補起來的牆洞,打斷道:“我說我有小娘子了,你沒聽到?”
媒婆笑道:“你這義莊就你們師徒四個,哪來的小娘子?邢師傅,你大可不必拿這種說法糊弄人,我做這行久了,什麼情況沒見過。”
邢剪眉峰下壓,兇相盡顯:“老子沒糊弄!”
媒婆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邢剪居高臨下,神色難看:“我是大早上沒睡醒,我跟你廢這麼半天口水。你在義莊訂過棺材又怎樣,我不招待了,慢走不送。”
媒婆雙手叉腰,費力地仰著脖子嚷嚷:“你的家當就這麼個鬼森森的小義莊,姑娘們衝的還不是你這個人來的,要不是你長得俊,哪個會看你一眼,你當自己是皇帝選妃,挑二揀四眼高於頂,你也不,”
後面的話被他的眼神給嚇回了肚子裡,擰著帕子跺跺腳,氣走了。
邢剪摸了把面部輪廓,他長得俊嗎,小徒弟都沒說過。
管瓊一碗粥吃光了,她要去第二碗,門口的光亮讓一片陰影堵住,邢剪站那問:“你們小師弟人呢?”
魏之恕在管瓊前面開口:“出去了,師傅你沒看到?”
“師傅,你不是吧,你光顧著和那個寡婦說話,沒有注意到小師弟,”
邢剪瞪了眼二徒弟,大步去找他家老么,他在院外的草垛邊找到人,看見了什麼,身子一震:“哭了?”
陳子輕解釋不清,就不解釋了,他牽著前面的短衫,裡面是他撿的幾個雞蛋。
“哭什麼,師傅能給你的不都給你了。”邢剪擦擦手心的汗液,抬手去摸他發紅的眼睛,“不哭了啊。”
陳子輕說:“人都走了嗎?”
“走了。”邢剪既心疼又有不悅,“你躲這兒偷偷哭有什麼用,你該站在師傅身邊?”
陳子輕明白,邢剪的意思是希望他宣誓主權,他沒說話,眼上多了乾燥的觸感,邢剪親了上來,他閉眼,睫毛抖動。
身高差太大,邢剪熟練地屈膝,抵著他的腿一路親下來,給了他微風細雨的輕啄,也給了他裹滿情||欲與色|意的激烈深|吻,掠掉他嘴邊的溼潤,在他喘著氣時蹭他鼻尖:“昭兒,師傅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