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腳並用地爬起來,第一時間用手梳理自己的髮絲:“謝謝。
真的很謝謝你,這次要不是你……”陳子輕理好髮絲就拍屁股打灰, “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撕破的領口被他忽略,朝椅子上的人敞著,白金布料上有一點血跡,鎖骨的咬傷顯得觸目驚心,沒被電子圈遮擋的那截白十分具有觀賞性。
讓人想隻手握住,掰向後面,聽他驚惶失措的喘息。
柏為鶴垂眸調整領帶夾,指腹蹭掉上面的血腥: 你是否知道你先生失控的原因?陳子輕心虛地支支吾吾: 不太清楚。≈ap;
34;看來柏為鶴聞不到他的體香。柏為鶴沒再追問,他並不需要關心傅氏的老總身體狀況。
陳子輕抹了把溼漉漉的臉,坐立不安,滿腦子都是傅延生醒來以後,他要面臨的局勢。門外忽然有喊聲: 柏總,有什麼吩咐嗎?傅太太如驚弓之鳥,差點絆倒在他的先生身上。柏為鶴開了口: 在外面候著。門外沒了動靜。
陳子輕踉蹌著坐到沙發上面,沒一小會,他就從端正坐姿變成仰躺,後腦勺靠著沙發背,哭紅的兩隻眼睛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像一個被人塗花口紅,扇腫臉,隨意丟掉的洋娃娃。
休息室靜得過了頭,陳子輕轉動眼珠去看對面,誒,柏為鶴的腿上怎麼多了張毯子?這種無關緊要的小細節沒有被他抓著不放,他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了,香味還是沒有散去。陳子輕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傅延生: 柏先生,他什麼時候醒啊?柏為鶴闔著眼眸: 不確定。
陳子輕忽然發現他眼下的睫毛影子很長,一時看入迷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我現在不方便出去,可以在你這裡多待一會嗎?
柏為鶴道:“隨你。”
傅太太又說謝謝,軟軟柔柔的調子,像百轉千回的情話。柏為鶴驀地睜眼,目光冷淡又飽含強大的威壓: 傅太太,你今晚過於輕浮。
……”陳子輕無力反駁,一副羞愧姿態地垂下了頭, 是的。
柏為鶴把顏色鮮亮的一幕攤開:“你將你那處私密的紋身展露出來,跪在我的腿間拉我的領帶,反覆問我蝴蝶好不好看,我是不是可以定義為你,
微妙且令人不知所措的停頓。陳子輕惶惶抬頭。
柏為鶴終將領帶的抓痕撫平,放回西裝外套裡面,他漆黑的眉眼微微下壓,從口中吐出三個字:勾引我?
陳子輕的心臟像被攥了一下,原主的情感殘留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他按著心口,感受完全被原主初戀控制的心跳: 沒有,我沒有要勾引你,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看法。
柏為鶴輕挑眉: “理由站不住腳。”
陳子輕有種罰站的錯覺,彷彿柏為鶴下一刻就要讓他寫檢討。
你說你的弟弟……
陳子輕推口而出: “那是我瞎說的!”
完了,完了完了,這不是明擺著說,我為了接近你才把我弟弟搬出來的嗎!陳子輕簡直社死,他找個地洞鑽進去把自己藏起來。
休息室裡沒地洞,所以他的窘迫難為情全部暴露在燈下,暴露在對面人的視野中。
他弱弱地給自己找補: “我弟弟確實喜歡你,那次他追著你去夏家村,想必你是知道的。”你看你要是覺得我弟弟還,還不錯,那能不能……能不能……
柏為鶴依舊沒有情緒波動,卻給人一種有什麼激烈翻湧讓人窒息的感覺:“傅太太,我的床上只會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太太。
陳子輕愣愣地看著他。
“而你的弟弟,”柏為鶴淡笑, 我想他遠遠夠不上成為我太太的資格。陳子輕乾巴巴地說:“好,好吧。”
【叮】
陳子輕霍地站起身,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