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屍油埋在這座島上。
哪知時代變遷,荒島竟然搖身一變,成了豪門家族的私人島嶼,還有一群富二代上島來玩。
其中一個年少的富二代更是一時衝動挖出了屍油,引發了一系列的事。
夏子在透過自己的屍油味,找她的先生。
陳子輕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蘭少,你的祖輩怎麼知道島上有屍油的,記錄了嗎?蘭翕搖頭。
陳子輕又問道: “那有說屍油的身份來歷嗎?”蘭翕還是搖頭。
一問三不知,這麼可愛,陳子輕環顧四周: “這座島一直是你家的嗎?”
不是。蘭翕轉著輪椅背對水池, 從前是荒島。“這樣啊。”陳子輕暫時不敢猜了。
陳子輕沒見過屍油,他估摸不同的屍體燒出的屍油,配合不同的死亡原因跟不用的用法
,回達到不同的效果。
“我想問女鬼能不能放過我,無論哪種條件,我都可以幫她實現。”
輪椅咕嚕嚕往前滾著,蘭翕的聲音藏在夜風裡。
陳子輕熱得脫下大衣用手拿著: “沒用的,她什麼都不說。”你不是告訴我,你們對話了嗎?蘭翕刷地回頭, 你騙我的!陳子輕心虛地望著夜空。
蘭翕氣哭了。
陳子輕給他紙巾,被他抓走扔了出去。
那紙巾被風吹起來,此情此景,無端就籠了層詭異的味道。蘭翕拽住陳子輕的毛衣袖子: “微玉,我好怕。”陳子輕心說,我也怕啊,我還不是屁顛屁顛地跟你來了這裡。
兩人被保鏢們護送到屋裡。
蘭翕拉著陳子輕的袖子走,陳子輕把大衣給傅家的保鏢,他任由蘭翕在他身上找安全感。
雖然他完全不懂,在面對鬼魂這件事上,他哪裡有安全感了。
難道是因為他總是主動打聽,一副敢跟鬼較量,又兩次身處鬼殺人現場而活下來,命很硬的樣子?
陳子輕跟著蘭翕進電梯,在他的示意下按樓層數字“3”。該問的陳子輕都問了,夏子什麼都沒回答。
任務是問婚姻是什麼,要她先生嘴裡的答案,這是確定的資訊。所以先要找到她先生,或者先生的轉世。
看這情況,她自己都找不到,只能靠屍油味搜尋,挨個戴帽子收割。那他怎麼找呢。
電梯門開啟,陳子輕推著輪椅出去: 蘭少,屍油散味的時候,都有誰在場?蘭翕先說不清楚,過了會,他又說: “基本都在吧……”陳子輕悚然一驚:“那你害人不淺啊。”
蘭翕一下就被戳中要害,情緒失控地尖叫: “是我害的嗎?鬼又不是我殺的!”陳子輕的耳膜發疼,他從來不知道蘭翕這隻白天鵝能叫這麼大聲。
你把屍油挖出來的總沒錯吧。
“你知道什麼!”蘭翕撐著輪椅扶手慢慢站起來,他比陳子輕高一些,傲氣地站直以後視角就變成俯視,帶著少年人的來勢洶洶, “那麼多符紙肯定是為了鎖魂,我給了那個鬼魂自由……應該感激我。
陳子輕不慌不忙地說: “你這是人的思維
,鬼有鬼的那一套,再說了,那已經不是靈魂了。”
“那是什麼?”
“怨氣吧。”陳子輕說。不然怎麼認不出自己的先生,要藉助外物。
蘭翕感覺怨氣比鬼魂還要恐怖,他白著臉坐回輪椅上面,一隻手彆扭地伸到後面,抓住陳子輕的袖子: “去書房,直走,拐個彎,最裡面就是。”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陳子輕繼續推著輪椅走, “電梯裡那次,她說她叫夏子,哦對了,以前叫夏小川,家鄉就在黑帽子的民俗之鄉夏家村,她的死跟她先生有關……
蘭翕屈辱地紅著眼打斷道:“剛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