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啦。輕輕,懷棠哥口袋裡的梔子花都蔫了,他也不丟,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陳子輕知道,宗懷棠不會丟的,這是在等著被他表揚呢。
“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插了支花上班,本來就跟個花蝴蝶一樣,今天尤其花。”湯小光嘖嘖嘖,太不正經了,花到沒邊了。
陳子輕忍不住替宗懷棠澄清:他只是外表看著風流愛玩,內裡很專一。
湯小光瞪大眼睛眨了眨:你怎麼知道?
陳子輕面不改色地說
:“我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得出來的。”
可憐的輕輕,你被騙啦。湯小光同情地搖搖頭,他那桃花臉,桃花眼,騙死人不償命。陳子輕:
“你等我會,我忙完再來好好跟你說一說他的風流韻事。”湯小光去給別人發表格,他離開了一會再去找陳子輕的時候,人不在崗位上了。
湯小光一打聽就去了技術員的辦公室。
宗懷棠剛好從門裡出來,手上捧著個茶杯,胳膊裡夾著一份報紙,看樣子是要去哪喝茶看報紙,一坐坐很久的那種,像個愜意的老頭子。
湯小光話到嘴邊突然失聲,幾秒後驚叫道:“懷棠哥,你有物件了?”宗懷棠神色嚴肅:“你怎麼知道的?”
湯小光眼神幽幽地看著他敞開的襯衣領口,主要看他喉結上那顆小痣上的牙印。只要不是瞎子,一看你喉結上的牙印都能知道你有物件了吧,你還問我???
我呸!看把你得意的!
領口敞那麼大,意圖就差寫臉上了!
湯小光一邊不恥,一邊埋怨:“輕輕有物件了,你也有物件了,你們集體有物件了,誰也不告訴我。
宗懷棠笑道:怎麼,兜裡錢多了花不完,急著給我們紅包?
湯小光擰眉心:是你跟你物件,輕輕跟他物件,別用‘我們’這個詞,聽著多怪啊。
宗懷棠眼裡的笑意淡了下去:怪嗎,不覺得。
湯小光不知怎麼感覺宗懷棠周身冒冷氣,他後退一步,想到自己的目的又站回去:“輕輕在裡面吧,我去找輕輕。
在睡覺。”宗懷棠說,“別去吵他。
湯小光呵呵:怎麼我去就是吵他,我看你就是嫉妒,你嫉妒輕輕跟我感情好。宗懷棠抹了抹喉結上的牙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湯小光被他笑得渾身發毛,決定不管他先去找輕輕,剛有這想法就被拽住了衣領。
“叫你別進去吵他,你還要進去,他昨晚沒睡好,前晚也沒睡好,最近都是睡眠不足的樣子,剛才好不容易睡著了。宗懷棠冷聲道,你
一定要用你的嘰嘰喳喳吵醒他?
“我不去了,讓輕輕睡吧。”湯小光自我譴責,輕輕睡覺重要。宗懷棠鬆開他的衣領:“那你在門口替他守著,我出去溜一圈。”湯小光擺擺手:“知道知道。”
陳子輕的狀態在低谷趴了一段時間,慢慢就起來了,眼袋也沒了,宗懷棠一天到晚有點機會就親他,廠裡但凡隱秘點的地兒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宗懷棠親完就說難受,憋著難受。自找的。
七月底的時候,張副轉去紡織廠的手續終於走完了。
陳子輕坐上了那個位子,從組長搖身一變成了副主任,有了自己的辦公室。新官上任總要表現一把。
陳子輕表現了三把,一是向廠裡申請給每個車間裝一個意見箱,大家有意見就寫紙上,投到意見箱裡,李科長會看,看完上交給廠長。
二是提出工人忙完了有空閒可以竄崗,出車間散散步,這樣一來就更靈活,人性化。前提是必須完成當天的量。
三是提出不強制打卡。
最後一點受到了工人們的大力支援,以及領導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