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聽啊?”
“沒有。”茭白連樑棟的電話都沒打。
沈而銨能讓樑棟點頭,必定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應該的。
譚軍對不起很多人,唯獨沒有對不起他。
茭白讓陳子輕說說事情大概。
聽他說沈而銨一瘸一拐的時候,茭白的嘴角抽了下,有種意料之內的感受。
沈而銨給樑棟下跪了。
也有可能是去樑棟家人的墓前下跪。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說到底,從某個角度來看,沈而銨是所有扭曲稀爛瓜葛裡的受益者,唯一的一個。
茭白問道:“後來呢?”
“鬼魂自己走了。”陳子輕嚥下嘴裡的糕點。
茭白不是很滿意:“怎麼走了,按照套路,譚軍那傢伙應該糾|纏樑棟,殺掉樑棟身邊的每個人,霸佔他,或者是在走之前說出對不起,我愛你之類的三個字,來生做牛做馬贖罪。”
陳子輕呢喃:“好狗血啊。”
茭白握拳抵在唇邊咳嗽兩聲:“不好意思,職業病犯了。”
陳子輕擺擺手:“能理解。”
茭白給他紙巾,讓他擦嘴上的糕點碎渣:“雖然我創作的是靈異作品,但驅鬼畫符相關都是我瞎扯的,沒想到你是真會。”
陳子輕擦擦嘴,把紙巾折起來換個乾淨的面,實話實說道:“我老公教我的。”
茭白豎大拇指:“你們兩口子拿到了鐵飯碗。”
陳子輕謙虛:“哎呀,什麼鐵飯碗,也就是混口飯吃,不值一提。”
茭白坐近些,拍拍他肩膀:“哈哈,你挺有意思。”
陳子輕拍他胳膊:“你也是。
茭白髮自肺腑道:“陳子輕,以後常往來,你這個人我挺喜歡的。”
陳子輕喝茭白晚上給他拿的另一種飲料,喝下去不怎麼甜,很清爽:“我也喜歡你。”
茭白爽朗一笑:“那我們是朋友了,老弟,輕弟。”
陳子輕禮尚往來:“老哥,白哥。”
茭白哥倆好地抱了抱他:“我知道我的十個世界被用了,不知道是同一個任務者用的,每次都給我打滿分,我以為那些個任務者都是天使,實際天使只有一個。我是前段時間才得知的這件事,知道以後就總想著哪天能見到你,當面和你說聲謝謝,你讓我賺到了很多生命點。”
陳子輕笑得合不攏嘴:“我也一直都想認識你,這次能見上面,我非常非常非常的高興。”
這種實現願望的感覺,像是踩在雲上。
陳子輕就目前的情形做了個總結:“那我們算是雙向奔赴。”
茭白拿走他手上的空瓶子,和自己的一起,前後以投籃的姿勢拋進垃圾簍:“你挺有梗的。”
“你更有梗
啦。”陳子輕好奇地問他有沒有遇到過創作瓶頸期。
“瓶頸期嗎?”茭白翹起一郎腿,拖鞋啪嗒掉在地上,他愜意地晃著腳,猶如一隻好不自在的山貓,“我只在靈異上艱難行走,狗血不費腦,一閉眼一睜眼就能想到一個古早狗血劇情。”
陳子輕滿臉敬佩的表情。
“你經歷過我構建的十個世界,我們也算是共飲了這碗狗血。”最近想換個狗血套路的茭白笑問,“對於狗血,你有想法嗎?”
“別說,還真有,”陳子輕的腦袋湊近他的腦袋,“我跟你說啊……”
這一說就說到了晚上快十一點。
一個津津有味地說,一個津津有味地聽。兩方家屬不約而同地出現在房門外。
戚以潦秉著長輩照顧小輩的原則,儒雅地笑道:“你先。”
陸與庭心安理得地冷漠道:“那我就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