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我現在是什麼待遇?”
陳子輕無力反駁,兜裡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瞅了瞅:“是沈而銨。”
說著就接通:“誒,沈董,對,我們到了,不用,我們已經訂好了酒店,好,那先這樣。”
陳子輕把手機收起來:“那總裁還挺親歷親為,像關注我們行程動向這件事,一般都是秘書的活,他跟常見的總裁不太一樣呢。”
陸與庭吃甜筒:“哦。”
陳子輕拉著陸與庭邊走邊打量,還在那說:“沈而銨能找上咱也算是種緣分,是他的造化,命裡該有的好運。你想想,咱要是換個凶宅直播,興許就不跟譚隊碰面了,也就不會有這後續。”
陸與庭:“哦。”
陳子輕後知後覺地瞟了他一眼,他回了個微笑:“怎麼不說了,繼續說。”
“說完了,沒了。”陳子輕在他開口前警告,“我不想再聽到你‘哦’了!”
陸與庭扯唇,生什麼氣。
我都沒生氣不是嗎,我聽你誇形容別的男人,聽半天了。
陸與庭遮蔽周遭的嘈雜,只提取身邊人的呼吸,味道,視線和聲音,所有感官始終黏著他。
沒有一個星球,一個城市值得陸與庭探索,逗留,或熱愛,他能出門,能站在這裡,純粹是想讓他老婆牽著他走自己想走的路,讓他看個兩眼路上的風景。
他不能繼續腐爛下去,否則他身體裡的黴菌,會擴散到他老婆身上。
所以他是出來曬太陽的。
別人的故事,陸與庭根本不感興趣,無論多曲折多悲慘,都不值得他給個眼神,他向來沒有道德感跟善心。
一到酒店,陳子輕就往沙發上一癱,捧著手機上網搜南城的景點,搜完南城搜另外二個城,他順便搜了搜沈而銨這個人。
可惜網上沒什麼資訊,這符合大人物的標配——神秘。
陳子輕在網上泡了會就退出來,嚷著說自己渴了,陸與庭擰開水送到他嘴邊,他邊喝邊把手放進陸與庭的白色t恤裡。
這t恤他也穿了,情侶t恤。
現在所有的情侶衣物都是陸與庭一手操辦,他在家可以不穿,出來玩必須穿。
陸與庭的人生字典裡有一條——出門在外,名分是自己給的。
陳子輕摸陸與庭薄而清晰,還很白的腹肌,指尖一塊塊地划著瞄著,很快就感受到手下肌肉
() 的繃緊。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我們會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陳子輕任由陸與庭把他的另一隻手捉過去,帶他解開皮帶。
“待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都行。”陸與庭無所謂。
皮帶向兩邊開啟在半空輕晃,拉鍊拉下來,少年哪裡都精美,雙腿的殘缺是遺憾,也是另一種美。
陳子輕看他因為隱忍而不時滾動的喉結,受到蠱惑一般,自己也跟著吞嚥:“你家的產業你不管啦?”
陸與庭半闔眼簾,密長的睫毛投下的剪影顫動:“沒有陪你到處玩重要。”
陳子輕眼眶發熱,指甲在他滾燙的腹肌上颳了一下:“……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感動得眼淚嘩嘩,隨便你胡來。”
陸與庭笑了聲,偏頭去吻他耳垂:“先不說了,讓我爽爽,我一路那麼安分,很幸苦。”
後半夜下雨,到天亮都沒停,陳子輕起早給陸與庭敷腿:“乾脆改時間好了,等雨不下了我們再去。”
陸與庭漫不經心:“你不是總說,做人要言而無信?“
陳子輕把毛巾放進盆裡浸了浸,擰成半乾,水流在他小臂上留下蜿蜒痕跡,他眉眼認真堅定:“我寧願做小人,也不想你忍著不適裝上假肢陪我出門。”
陸與庭心頭又溼又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