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然後恢復沉寂。
而這時,陣法中間那張漂飛的紙符嘩地燃燒起來,瞬間就化為了一股青煙消散了。
“再起!”
老道手指一點第二張符,這張符籙同樣也飄了起來。
也就在這
() 時,一座小院內,李老太忽然抱著頭,發出淒厲的吼叫:“今世怨魂!今世往生!你這輩子壞事做盡,始終活在嫉妒裡!”
李老太盯著腳下蔓延而出的黑影,聲嘶力竭,充滿了不甘。
“你!不配活著,就該去往生!”
“只有我,你的前世——才是最有資格活著的!”
地面上身影已經站了起來,貼到了李老太的面前,兩個人的臉張得一模一樣。
“啊……”李老太的話語戛然而止。
空中的第二張符也燃燒了起來,老道又一指第三張,即是最後一張符。
符紙飄在空中,老道手指掐訣迅速打向符籙,只見原本盤腿坐在陣中的沈文君忽然劇烈顫抖了起來,就在他的身下,他的影子竟延長了起來,然後像紙張一樣向上折起。
一個人形黑影就這樣出現在了沈文君的面前。
陳子輕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黑影。
另一個沈文君漸漸顯現出了輪廓眉眼,他看著坐著的沈文君,什麼都沒說,只是唇邊冷冷地勾著。他也沒抱著魚死網破的想法朝著沈文君撲去,只是立在那裡。
眼珠一轉,看向少年。
陳子輕被他那麼看著,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那鬼魂慢慢揚起一張笑臉,他陰惻惻地笑著,眉眼之間鋪滿重到令人心驚的鬱氣。
陳子輕像是在照鏡子,太怪異了。他在沈文君的臉上看見了自己平時的表情,堪比複製。
就在這時,老道的法訣忽然一變,空中符籙瞬間燃燒的同一時間,鬼魂化為飛灰。
在消逝前,鬼魂一改前一刻的狀態,他發出一聲瘮人至極的嘶吼。
難以形容是情感,或者說是有多少情感。
老道一做完法就走了。陳子輕半天都回不過來神,他喃喃:“文君哥哥,這下你肯承認了吧。
沈文君垂著頭,看不清神情。
楚未年攔住這會兒忘了害怕渾身都是勁,得理不饒人的小未婚妻:“析木,你別說,我來說。”
“嘁!”陳子輕把胳膊一抱,重重地譏笑。
楚未年厲眼一掃,換來他遭受背叛的瞪視,alpha不禁啼笑皆非,這就背叛了?莫名其妙。
此時,楚未年鼓勵著正事,他找坐在地上的好友問話。
沈文君的聲音有點不自然,似乎是被突如其來的一幕打亂了陣腳,震碎了三觀,他靜默許久,吐字艱澀:“不知道。”
楚未年說:“不是你招的?”
“我招鬼魂做什麼。”沈文君慘淡地說,“未年,你我認識十多年,你覺得以我的能力,需要鬼魂那種陰間生物幫我?”
楚未年啞然。
沈文君抬起手,用掌心蹭了蹭臉上的冷汗:“去年析木說有另一個我,後來你說你猜測是前世今生,前世的鬼魂沒走,而是出於什麼原因跟著我,”
他苦笑:“我都沒當回事,我從來不認為那種離奇的現
象會存在於世上。”
接著,臉色白了幾分:“我真沒想到,我的影子裡竟然……”
“你忘了嗎,我上次不就說過,你那身為靈媒的外祖母那一支剩下你外婆,你外婆那一支剩下你母親,再到你,幾代人都讓你外祖母給害了,誰知道她生前用了什麼邪術,給後代招來滅頂之災,連你都被捲了進去。”楚未年沉聲。
陳子輕拽楚未年衣服:“他外祖母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