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那不是應該有很大一筆財富嗎,稍微懂點投資就能賺翻了吧。
[嶽起沉是左撇子,他擅長寫毛筆字,專寫瘦金體,生來就會,但他已經很多年沒拿過毛筆。]
陳子輕從思緒到身子都陷入了微妙的停滯中。
纏在手上的佛珠被扯了下,陳子輕才回神,隨之消失的是那股悸動,他垂眼看扯他佛珠的殭屍,第一句話是:“別扯!”
嶽起沉面色一冷,他不屑道:“我稀罕扯?”
陳子輕不自覺地把纏著佛珠的手背在身後:“你不是說我的佛珠讓你不舒服嗎,我擔心你扯了,對你身體不好。”
嶽起沉愣了愣,手指著陽臺說:“你看這會兒l什麼天色了,我沒睡好是真的會吃人的,加藍小師父。”
後半句咬牙切齒。
陳子輕抿抿嘴:“我已經知道你是殭屍了,你就別衝沙發裡
面睡了,什麼姿勢舒服就用什麼姿勢吧,我不會被嚇到的。”
嶽起沉不耐道:“你沒那麼重要,誰管你會不會被嚇到。”
陳子輕乾巴巴地“噢”了一聲:“晚安。”
嶽起沉盯著小和尚回主臥的背影,昨晚前晚大前天晚上都沒說那兩個字,今天前半夜也沒說,怎麼現在說了。
還是鬼上身。
陳子輕在主臥的床上躺下來,他把手放在身前,一會兒l捂在肚臍上面,一會兒l放在胸脯位置,手的位置換了又換。
“我開始想親近那個殭屍了。”
“那我怎麼想就怎麼做,我最好是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百億太難賺,希望殭屍能換個富二代的殼子,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現在那麼帥,萬一換的殼子不帥,或者沒他這個殼帥,手也沒他現在的手長,沒他現在的手漂亮,那我看著多不好受。”
“我這個世界受到了上個世界的影響。”
“我的病沒好。”
陳子輕翻身,黑暗中是他的輕言輕語:“我砸東西了,下次是不是就要打人了呢。”
“沒事的,我這個世界好不了,下個世界總會好,一點點稀釋。”
“睡吧。”
陳子輕拍拍自己,把自己哄睡著了。
一大早,陳子輕是被人聲給吵醒的,來的這幾天,這棟樓始終有種揮之不去的死氣沉沉,沒有哪一刻像今早這麼熱鬧,簡直有種置身菜場的感覺。
陳子輕哈欠連天地去廚房做早飯。
廚房有現成的廚具,那女租戶死後的第二年,屋主家裡想搬過來住,便開始置辦用具,因為身體不舒服就擱置了,東西都沒更換完。
陳子輕煮稀飯期間,冷不丁地想到了主臥的那張床墊,他給屋主發資訊詢問。
-那房間的床墊是新的。
新的啊。
陳子輕又發資訊:櫃子裡的被子呢?
-也是後來買的,只蓋過一兩個星期。我裝修的時候,一個人住的時候蓋的,洗曬過了,是乾淨的。
陳子輕在資訊裡提到了被子上的香味,洗髮水味道。
-不可能啊,我有非常嚴重的溢脂性皮炎,洗頭不用洗髮水。
屋主意識到了什麼,沒聲了。
陳子輕也不再發資訊。
……
廚房的玻璃門拉上了,聲響不大,嶽起沉卻聽得一清二楚,他昨晚沒睡好,今早又沒能長睡到自然醒,渾身縈繞著無形的黑氣和實質化的腐味。
嶽起沉一連抽了兩根菸,才稍微壓下找個棺材躺進去的想法,他點第三根菸的時候,手機響了。
聊天框彈出來,是林疵發的照片。
-怎麼樣?
嶽起沉開啟照片,看了眼就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