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露出喉結鼓起的弧度,領帶嚴整禁慾地垂在身前,側臉線條十分有男人味。
車內光影卡在明暗之間,陳子輕第一次注意到,季易燃的睫毛很長。
他瞥季易燃放在腿上的手,骨節比較粗,看著就硬。
手也很長。
哪裡都很長的樣子。
陳子輕剛好收回視線,耳邊就響起季易燃透著莫名啞意的嗓音,低得近似錯覺。
“別再看我,我會起反應。”
陳子輕:“…………”二十二歲又不是十八歲,看看就起反應?
“我最近都在忙,沒有時間疏解。”季易燃解釋。
似乎越描越黑。
欲|望很重的形象已經收不回來。
陳子輕小聲:“保鏢來了,你別說話了。”
季易燃閉口不言。
“哎。”
身旁人嘀嘀咕咕:“你到底是怎麼看出我來的啊?”
季易燃唇微彎,我和你對視的那一眼,我的靈魂發出了嗡鳴。
所以只要你的靈魂不變,只要你我四目相視,不管你住在什麼樣的皮囊裡,我永遠都能認出你。
陳子輕在季家的時間是數著時間過的,他雖然得到了季常林的信任,但季常林遲遲沒把自身出狀況的關鍵原因告訴他。
直到季常林再次吐血,又沒找到合適的風水先生,只能他這個道士上了。
這次他才得知,季家風水眼是正東方那扇窗戶底下的一棵古
樹。
樹被下毒日漸腐爛,
林木專家都無法挽救。
陳子輕站在樹下打量,
不敢碰枯萎耷拉的黑葉子:“誰下的毒啊?”
季易燃被季常林安排了個陪同的工作,他道:“查不出來。”
是那個借屍還魂的鬼做的。
陳子輕問了季易燃幾個問題,他的臉一黑。
挖掉古樹重新種一棵,不行,換住宅,不行,換風水眼,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等死吧。
“小花呢?”陳子輕走出樹下,“我來你家幾天了,怎麼都沒見到它。”
季易燃道:“小花在後花園的那套房裡。”
陳子輕記得季家後花園有個兩層小樓:“狗住單獨住啊?”
季易燃:“嗯。”
“好奢侈,”陳子輕開了句玩笑,“小花比我還會投胎。”
季易燃看他一眼,沒言語。
陳子輕四處走動,狗是很靈的,季家這麼邪門,小花竟然不叫喚。他一停,小花是不是被季常林的人喂藥了?
記憶裡的那條牧羊犬健壯威猛,外表看是很健康的。
陳子輕嘴巴動的幅度小,他快速找季易燃詢問小花的情況。
季易燃:“沒喂藥。”
陳子輕鬆口氣,那就是陰風邪氣讓什麼陣法隱藏了,普通人跟狗都察覺不到。
“你把小花放出來好不好。”陳子輕說。
季易燃忍下“好”字,冷靜道:“不安全。”
陳子輕頓半拍才瞭然,不是小花不安全,是他不安全。
萬一他在面對小花的時候放鬆警惕,沒有及時維持處事不驚的道士人設,那他就完犢子了。
“你的顧慮是對的。”陳子輕晃著寬袖在樹林裡穿行,“等我做回顧知之,我再陪小花玩。”
季易燃跟在他身後。
陳子輕邊走邊叨嘮:“還有你小媽,我也沒見到她一次,她不會是回孃家了吧?或者去旅行了?”
“臥病在床。”
陳子輕的心裡生出幾分古怪,這個節骨眼上,季家屁大點事都能引起他的注意,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