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主人一個風格。”陳子輕摸它背上滑溜的黑色長毛,“都是又帥氣,又穩健,又很猛。”
感應到了一雙眼睛的注視,陳子輕循著那個方位望了望。
孟一堃站在一棵高聳入雲的樹下,他沒去公司,特地在遲家蹲守,為的是能見上出門的季家兒媳一面。
陳子輕一看到孟一堃就知道他大概要說些什麼,站在發小的立場,估計他說出來的只佔心裡話的千萬分之一。
孟一堃要有心理陰影了吧。
陳子輕撓著鼻尖站起來:“孟總。”
孟一堃滯了下,這人的世界是不是什麼都分得清清楚楚,畢業了,不是孟同學了,這點小細節竟然都沒落下。
“那我是不是要稱你一聲,季太太?”孟一堃雙手插兜。
陳子輕說:“隨你啊。”
孟一堃輕噎:“我收到你跟老季婚禮邀請函的時候,有一堆話想問你,昨天在婚宴上,我又有一堆問題,現在我什麼都懶得問了。”
“不問了啊?那我接著溜小花了。”陳子輕拉了拉手上的狗繩。
孟一堃掃了眼霸氣高大,看似耀武揚威的牧羊犬:“昨晚阿簾把一個朋友打傷了。”
陳子輕的腳步一停。
孟一堃想到發小醉醺醺的抱住頭哭著說“我不能這麼暴躁,我要改,我改了”,他心頭悵然:‘阿簾打人是因為那哥們貶低你。”
陳子輕眨眼:“那不是他最會的嗎。”
孟一堃的神色劇變:“這話別在他面前說,戳他心。”
陳子輕說:“我知道。”
他繞一圈狗繩,垂頭對牧羊犬抬抬下巴逗一逗:“貶低我什麼?”
“你真要聽?”孟一堃按掉下屬的電話,“你能猜到的吧。”
陳子輕咧嘴笑了笑:“我不猜,你說給我聽聽。”
孟一堃眉毛上挑,這傢伙是要自虐?
“那哥們暗戀老季很多年,我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他發酒瘋說你勾搭前任的發小,冷血無情不管前任在朋友圈的處境,說你配不上老季,說你一看就放蕩,輕浮,不正經,說你是個,”孟一堃出於涵養,沒直接把後兩個字說出來,只說,“b開頭的字,最後一個字是子。”
“……”
陳子輕唉聲嘆氣:“他們剛好
是發小,我能怎麼辦呢,我沒辦法的呀。”
孟一堃覺得這傢伙的茶藝已經接近爐火純青:“你可以在跟阿簾分開後就離開他的圈子,不和他的兩個鄰居發小談,男人多的是,帥哥也多的是。”
陳子輕驚訝地說:“像他們三個那麼帥的,多的是嗎?”
孟一堃面部一黑。
“沒有的吧。”陳子輕自問自答。
孟一堃上下打量他,幾家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只有老季找到了,這也正常,畢竟綜合來看,季家的勢力是最大的。
“季太太,你前一段感情真的處理乾淨了,不會帶到這一段感情裡來?”孟一堃很無奈,顧知之跟他哪個發小纏上,他就要操心哪個發小,這回開始操心老季了,怕老季受傷。
陳子輕的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你不是什麼都懶得問了嗎,怎麼又問起來了啊?”
孟一堃再次吃癟。
真不知道三個發小到底看上這人哪裡了,動不動就能把他氣到肝疼,還找不到還擊的點,只能吃悶虧。
“我遛狗去了,孟總再見。”陳子輕牽著牧羊犬從孟一堃身邊經過。
孟一堃聞到了季易燃常用的洗髮水味道,他觀察季太太走路的姿勢,新婚之夜沒做。
阿簾叫他別透露那場車禍,別說老謝在療養院。
“昨天給你敬酒的人少了一個,你當時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