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床的方向。
傅延生看到影片裡的人靜靜躺在被子裡,那雙到處亂勾人的眼睛閉在一起,長髮柔順地披散著,
一條手臂搭在床邊,手背上有輸液針。
這麼看是真病了,也瘦了。
自找的。
傅延生的心口讓什麼刺了一下,他去辦公桌上拿藥吃,年紀輕輕心臟就不好了。那個晚上的契機他沒有抓住,沒有忍過去。
之所以沒帶槍上門把事情鬧大,魚死網破全都他媽成為垡城上流圈的笑柄,是因為他被迫出差了,他不但沒煩躁,還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
具體情緒上的變化他沒有細琢磨,只知道全身的結構的確不受他支配了,支配權到別人手上了。一切錯位的節點,錯過了歸位的機會。
路少的死太邪門了。費萊爾說, 一般人心理上承受不住,嫂子是嚇病的。傅延生冷笑,嚇病?當晚都上野男人的車,去人家裡過夜了,哪裡像被嚇到。正常被嚇到不是該回家?
婊子連家門朝哪開都不知道了。
傅延生沉沉地吐出一口氣: 手機拿近點。費萊
爾走到床邊,把鏡頭對著床上人白玉般的面板,找不出一絲瑕疵的臉。
傅延生的牙關發酸,齒間彷彿又咬出了一塊香軟潮熱的皮肉,他盯著影片裡的人,喉嚨做著吞嚥的動作,除了發|騷,還有什麼用。
把你嫂子看好。
傅延生掛了,他於一周後回國,晚會那晚的暴戾早就隨著時間粉碎了個乾淨。
管家細心彙報主母的生活起居,傅延生擺了下手:把消毒的用品跟刀送到他的房間。“好的。”管家去準備了。
陳子輕被疼醒的,他出於本能大叫著轉身,手砸到什麼的時候,眼睛也睜開了。
傅延生一條腿跪在床邊,手上拿著一把刀,刀尖有一點血,慢慢凝聚成一滴血珠,掉在床上。你要幹什麼!陳子輕蹭地踢開被子爬起來。
傅延生面色森冷:你在吼誰?
陳子輕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消毒物品,他透過傅延生手裡的到刀跟自己脖子後面的疼痛想到是怎麼回事,瞬間就變了臉: “沒有沒有,延生,我沒有吼你,我只是嚇到了。”
床陷下去一塊,傅延生站了上來,陳子輕不停後腿,他沒留神已經退到床邊,再往後挪一步就要摔地上。
傅延生驟然伸手拽住他的睡袍前襟,把他拽到身前,臉朝下往床上一按。刀尖挑開他的髮絲,看他後頸的蝴蝶紋身:“皮已經破了。”一次挖掉,別動,不然挖出個洞就不好看了,你說是嗎,太太。
傅延生溫柔的話語比魔鬼的詛咒還要可怕,他的刀尖重新抵上了出血的紋身一腳。陳子輕大力掙扎: 不能挖不能挖。
傅延生眼下盡是狠厲: “為什麼不能挖,你是我太太,你從頭到腳哪裡不是我的?我想挖就挖。
陳子輕哭了出來: 你挖了,我就會死。
傅延生一愣。
“真的,蝴蝶沒有了,我也活不成了。”陳子輕摸索著去捉他的手,緊緊抓在懷裡, 延生,我騙你就不得好死。
傅延生神色不明。
陳子輕鼻涕都哭出來了,他剛蹭到傅延生的西裝袖子上面,
傅延生就抽出了手,同時也扔掉了刀子。
傅延生下了床,陳子輕趕緊把刀子丟到床底下。
有什麼被拋到陳子輕旁邊,他扭頭髮現是個電子圈,跟他原來的不一樣。傅延生去窗邊吸菸: “自己戴上。”
陳子輕忙戴到脖子上面,蓋住還有點疼的蝴蝶,傅延生又弄了一個這玩意兒,電流出現的設定上肯定有區別,他不好去試答案,尤其是現階段。
大概是他那次在休息室“被電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