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懷棠半天沒響動。
陳子輕剛一轉眼,他就壓上來:“你突然這麼溫柔,是不是要走了?”
“是不是?”宗懷棠神情可怕,後槽牙都在打顫。
陳子輕趕緊搖頭。
宗懷棠的眼裡依舊佈滿陰霾:“那你為什
麼要對我溫柔?”
陳子輕:……
怎麼說得好像他平時態度很差似的,如果他沒記錯,前期他都是湊上去討好的吧。
雖然是對著那個時空的宗技術,但不都是一個人嗎。
宗懷棠不在“是不是要走”這上面鑽洞了,他不說話,只是壓著陳子輕躺了好幾分鐘,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子輕呼吸困難胸口疼,他扯住宗懷棠背上的襯衣,正要把人拽下去,有柔軟的觸感印在他耳廓上,伴隨一聲低問:輕輕,你怕疼嗎?
幾乎是宗懷棠才問出聲,陳子輕就警惕起來:誰不怕疼啊,誰不怕疼?
宗懷棠被他的反應逗笑,翻身把他抱到自己身上,笑得整個身子都在抖:“隨口問你一句,看把你急的。
這個話題不了了之,陳子輕開始躲著宗懷棠,不把後背對著他,總感覺涼颼颼的。
沒過兩天,宗懷棠邀功般跟他說:“我讓我媽去走親戚了。她要到傍晚才回來,我們有一天的時間。
陳子輕東張西望。
宗懷棠捉住他的手腕,不讓他溜:“周圍也沒鄰居。”
陳子輕身上發熱:“你哥不在家?”
“我哥他,宗懷棠一頓,你這要是也介意,那我們就去地窖。”陳子輕反抗道:“我不去。”
宗懷棠弓著腰握住他的雙手捧在自己的面頰兩側,宛如在虔誠地祈禱佛祖庇佑。“我想要你,在那裡顧慮太多沒有要成,這裡我找不到不要你的理由了,輕輕。”陳子輕靜默了下來。
都是要走的人了,按理說,糾纏得越少越好。他就不該住在宗懷棠的家裡。
可是他在宿舍眨個眼就出現在了宗懷棠的房間,沒給他選擇落腳地的機會,後來他上街了,不回來倒是可以。
可他趕回來的時候,宗懷棠已經要跳井了
陳子輕久久沒有回答,宗懷棠的耐心流失得所剩無幾,他偏要裝出耐心十足的樣子,裝得脖頸鼓出隱忍的青筋。
你慢慢想,我不急,我只想你知道我對你的渴望,我們是愛人關係,你應該完整地屬於我,我同樣也完整地屬於你。≈a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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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懷棠咬他的指尖,親他的手心:“你就不想要我?”陳子輕的視線飄到他喉結的小痣上面。
“你處心積慮勾引到我了。”宗懷棠握著他的手,解開自己的白襯衣領釦,“是時候驗收成果了,還等什麼。
陳子輕把眼一閉:“你會嗎?”說著就掰手指告訴他要做哪些準備,要多少東西。
宗懷棠越聽,臉色越難看,聽到最後那臉色已經沒法看了,他倏地想到什麼,緊繃的下顎線條舒展開來。
“你為什麼懂這麼多?”
“我忘了,你來的地方跟這裡不一樣,你有學習的途徑。”“既然你很懂,那就靠你指揮了。”
宗懷棠一條腿瘸著,照樣能把一個成年人扛到肩上:“地窖髒,還是在房裡吧,我把門窗關上。”
陳子輕被他扛著走,兩條腿在他身後亂蹬:“小馬他們都在你身邊,你跟我睡覺,現場直播啊!
宗懷棠沒聽過直播這種說法,能猜出個大概意思,他體內流竄的燥熱滯了下,像受到了無形的阻擋。
陳子輕趁熱打鐵:你讓他們走。宗懷棠把他放了下來。
“你不能讓他們回到那個時空去?”陳子輕揪著男人的襯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