嚨被堵住,舌根發僵,無法輕易發出聲音。
城市牆上繪畫的人影在微笑,所有朝聖者也在大笑,一切都那麼美好,祝寧呼吸急促,好像馬上就要喘不過氣,肺部被擠壓到極致,就要爆炸開。
“不對。”她發出聲音“不對。”
她第一次發聲很輕,第二次的聲音大了點,在無數烏托邦的呼喊中顯得極其渺小,馬上就被淹沒了。
祝寧旁邊有個拿樹枝當柺杖的男人聽到了,問“什麼”
祝寧“不對,這不是烏托邦。”
這次的話擲地有聲,祝寧的聲音清晰地傳遞出去,除了男人,有更多人聽見了,包括祝寧身後的白澄和林曉風。
白澄被祝寧的聲音喚醒,意識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立即抵住林曉風的肩膀,在上面捏了一下。
林曉風一個激靈,剛才好像在做夢一樣,非常美妙的一場夢,等醒來之後已經在人群中。
周圍很多人都像是吸食了什麼致幻劑,手舞足蹈的,面帶微笑,不知道為什麼,靠近他們這一小圈人都在看過來。
目光彷彿會傳染,那是審視質疑甚至仇恨的視線。
林曉風吞了口唾沫,這些人好像不是被汙染了,而是因為祝寧詆譭了他們內心的烏托邦。